我眨巴著眼睛,看向‘耗子尾汁’道長。
;無量了個天尊;
道長也是一副尷尬到爆的樣子,他把我拉到一邊,悄咪.咪道:
;師侄啊,跟你說句實話吧
我被那邪神打了一拳以後,意識多多少少有點不清醒了。
你彆看我現在,跟正常人一樣,依舊仙姿卓約,風度翩翩
但實際上,很多事情我都記不得了。
她說她是我老婆,說懷了我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想著這種事,應該不會有人說謊吧。
我打小就老實,遇到這種事兒,真沒啥經驗,你說我該咋辦?;
我一頭黑線。
就你這瘋瘋癲癲的樣子
還仙姿卓約,還以為自己跟正常人差不多呢?
我瞥了道長一眼,這是腦袋糊塗到啥程度,才能說出來這種話。
不過聽道長這老實巴交,一副生無可戀的語氣,看來老實人的確有成為接盤俠的風險,就連道長這種世外高人都不例外。
孕婦拽著道長的耳朵,就想將他往104房間裡麵拽,連前台都不要了。
;慢著。;
我吼了一聲:;你是什麼人?
我怎麼不知道我師伯有你這麼一個老婆?;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難道我跟我老公每次圓房,都要喊你過來在一邊看著?
你還不知道我是這棟公寓的老板呢,信不信我不樂意了,現在就讓你滾出去。;
孕婦凶的不行,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我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這是繼黑衣老太外,又一個說自己是公寓老板的人
難不成當這棟破公寓的老板,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好處,這才讓這裡的住戶爭著搶著要當老板?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細節。
當初在&執念牢籠&內的時候,母夜叉和山羊胡對峙時,並沒有說自己是種子公寓的老板,而是說自己是公寓的管理員。
當時感覺沒什麼,現在細品下來,管理員和老板,那意思可就差遠了
難不成公寓從建成之日起,就一直有躲在幕後,垂簾聽政的老板?
母夜叉,和現在這些自詡掌櫃老板的人,不過是那個高居幕後之人,推出來的傀儡?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孕婦就將道長拖到了104房間,眼瞅著就要關門。
;你敢!;
我手扶著門板,不讓她把道長關進去。
;怎麼著?我和我自己老公在房間裡麵親熱,你也要管?;
看我依舊把著門,孕婦忽然扯著嗓子鬼叫道:
;救命啊,打人啦!
有人欺負我這個懷孕的可憐女人啦!;
女人的聲音,尖銳得就像超聲波一樣,給我震得耳朵嗡嗡的,我對麵的牆皮,甚至都被震下來好幾塊。
趁著這個功夫,女人用力,‘砰’地一下將門給死死關住。
這鬼娘們兒,我揉著耳朵,正想一腳將門給踹開
忽然就聽到不遠處,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傳來。
;我剛才聽到那個狐狸精的聲音了!
她是不是回來了?
我愛人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和腳步聲一同響起的,還有女性急不可耐的質問聲。
我扭頭一看,瞥了瞥嘴,想不到又遇到了一個老熟人。
此刻走來的,正是我在&執念牢籠&中遇到的,113房間那對母女中的母親。
這對母女給我的印象十分深刻。
母親一臉的嚴厲,對我們探險一行人的造訪相當不耐煩。
女兒躺在床上已經睡下了,我們進去的時候女兒沒有搭理我們,似乎睡得很香。
而母親則很嫌棄的看著我們,著急趕我們走。
當時我瞥了一眼那個女兒,大概十五六歲,臉龐很精致,長發飄飄,像一個卡通世界裡走出來的瓷娃娃。
我繞著床走了一圈後,發現女兒雖然閉著眼睛,看上去好像睡著了一樣,但她的身子卻在一個勁兒發抖。
當時我以為這個女孩有點怕冷,就問她要不要再添一床被子。
但她不僅抖動得更加劇烈,而且眼眶泛紅,有淚水流出
不知道是被我嚇得了還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