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混幫派的。
說我招子不亮,偷了不該偷的人。
他們把我拉到一個胡同裡,砍斷了我三根手指。
這樣一來,我就沒辦法再繼續偷東西了
我彆的什麼都不會,如果連偷東西這門技術也丟了的話,那我真的就沒法活了。
我的朋友告訴我,您的醫術很高明,任何病都能治好,我被砍斷的手指,您能幫我複原嗎?
佛子發出古怪的笑聲:哪怕你頭被砍下來,我都能幫你給接上。
幾根手指,不過是小意思。
看著大波浪瞪得滾圓的眼珠,佛子話鋒一轉:
但前提是,你得是一名虔誠的信徒,願意終生信奉歡喜佛陀。
你告訴我,你對佛陀虔誠嗎?
大波浪一頓猛點頭,也學著先前大煙槍的樣子,在地上猛磕頭,將腦瓜子都給磕出血了:
隻要佛陀能夠將我的手給治好,那麼我一定願意用餘生去信奉偉大的歡喜佛陀。
很好。
不男不女的聲音很滿意:佛陀感受到了你的虔誠,並滿足了你的願望。
黑紗後麵,一團黑色的霧氣湧出,將大波浪包裹在內。
在黑霧之中,大波浪發現自己被包裹的手指,發出‘哢嚓哢嚓’的怪響,嚇得她尖叫了出來。
好了。打開紗布看看吧。
在佛子的指引下,大波浪趕忙拆開紗布,發現她的手指,居然真的長了回來。
她嘗試著動了一下,居然和被砍斷之前,一樣好使。
絲毫不影響她以後偷東西。
謝謝歡喜佛陀,謝謝佛子,我以後一定會天天供奉您二位的。
女子匍匐在地,將頭磕得砰砰作響。
供奉不必了,你應該知道我這裡的規矩。
實現願望後,你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
你乞求的隻是一件小事,這裡住上一周即可。
隻用呆一周麼?
大波浪臉上簡直要笑出花來了。
這付出的代價,簡直可以用微不足道來形容。
真不知當初讓她來這裡的姐妹,為何提到‘有求必應屋’,一副哭喪著臉的表情。
就聽佛子繼續道:但你應該也知道,除了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外,你還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大人,什麼條件您儘管說。我絕對是歡喜佛陀和您,最為忠誠的仆從。
大波浪反複看著自己複原的那隻手,欣喜不已。
你的右手,是用來偷東西的,能幫你養家糊口,沒錯吧?
大波浪點了點頭。
佛子的聲音忽然變得戲謔了起來:那你的左手
對你來說是不是就沒有什麼用了?
不如把你的左手交給我吧。
反正也不影響你今後謀生吃飯。
什麼?
不
佛子大人,怎麼可以這樣呢?
求求你了不要
聽到佛子的要求後,女人臉色蒼白,她尖叫一聲,眼看黑色的霧氣再度朝自己湧來,拔腿就想跑。
可是霧氣跑得比她還快。
一眨眼,就將她整個人籠罩在黑霧之中,緊接著,黑霧裡,傳來大波浪撕心裂肺的聲音。
伴著她淒厲的叫喊聲,大波浪的左手,居然一點一點的融化
最終化作一灘濃水,落在地上。
大波浪捂著自己光禿禿的左臂,在地上跪著,哭的撕心裂肺。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她閨蜜,為何勸她能不要,儘量不要來這裡了。
下一個。
佛子的聲音充滿了柔情和佛性,就像一個循循善誘的智者。
仿佛先前吞噬大波浪的手,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王言,同樣臉上帶笑,先前發生的一切,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我老婆肚子裡的孩子有問題,你幫我看看,是哪裡出了問題?
哦?
聽到王言的請求後,黑紗後麵,傳來了一絲笑意:
帶著老婆去殺妻俱樂部的挺多,帶著老婆來這裡的,可是很少。
隨後,一團黑霧,將陸曼曼給包裹住。
幾乎就在下一秒,黑紗後邊,那個不男不女的聲音發出一聲驚疑:
你老婆,她肚子裡居然懷了一隻咒怨娃娃
你是想讓我幫你破掉這個局嗎?
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布局之人,幾乎將咒怨娃娃和你老婆融合在了一起,就好像一個完美無瑕的工藝品一樣。
待到咒怨娃娃誕生之日,便是你老婆死亡之時。
即使我借助歡喜佛陀的力量,也很難達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