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子,也就是女魃,雖然怒火攻心,眼神通紅,但勉強聽得進去人話。
聽到母夜叉的叫喊聲,頓時朝前一躍。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漫天黃沙紛飛。
一尊龐然大物從地底鑽了出來,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將女魃先前站著的大地給吞下。
鋒利的牙齒,幾乎是貼著女魃的裙邊劃過
;搶走我阿哥的皮,還要傷害我
實在太可惡了!
還我阿哥的皮!
再不還給我,我就把你們的皮全部剝下來!;
女魃狀若瘋癲,她身上穿著的青衣一搖擺,頓時更為強盛的光芒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隨後,她將手伸入自己的喉嚨內,居然從中掏出一柄散發熾熱光芒的光劍。
和街頭口中吞劍的把戲,有點相像。
取出光劍後,空中的溫度,再度升高,幾乎快要把空氣給點燃了
我在地底下,差不多看明白了。
日女和旱魃,區彆還真不小。
日女的光芒,對陰邪之物有恐怖殺傷力,但對普通人而言,好似一輪溫暖的太陽,能將人的心照得暖暖的,還能恢複補充人的陽氣。
而女魃的光芒簡直就是災難。
不管是對陰邪之物,還是對普通人,都是一場浩劫,光芒掃過,簡直就是無差彆的攻擊。
我多看她兩眼,都覺得頭暈目眩,口乾舌燥。
我沒辦法,隻好再往地下又多潛了數十米,這才勉強讓自己不被恐怖的溫度灼傷。
握著那柄如同麥芒般耀眼的光劍,女魃衝了上去,又掄又砍,一個勁兒地往饕餮身上招呼。
饕餮駭然,恐怖的光芒,將它身上的鱗片都給燒焦。
它自然不敢用肉身抵擋,飛快地鑽到了地下,準備繼續搞地道戰。
但女魃這次顯然是殺紅了眼,居然跟著饕餮一起跳進它挖出的地道之中,追著它砍。
饕餮一看不妙,趕忙挖開頭頂的泥土,讓土層掉下來,形成阻隔攔住身後的女魃,隨後瘋了似的向更深的地方逃去。
逃的時候,還賊心不死,又反複嘗試著偷襲了女魃幾次,卻都是無果而終。
不僅沒傷到女魃分毫,還被女魃的光劍割到,身上劃出了一道大口子。
這道巨大的傷口,咕嘟咕嘟的往外流著黑色的鮮血。
傷口處,有宛若麥芒一般的白光閃耀,灼燒著它的皮膚,讓它的傷口久久不能愈合,疼的饕餮哀嚎連連。
;吼!是你,都是你這隻怨魂在通風報信!;
幾次無果後,饕餮終於發現了問題的關鍵。
原來是紅衣母夜叉,一直在女魃耳邊通風報信,提前告知饕餮即將出現的位置。
母夜叉的六感似乎很敏銳,哪怕饕餮逃入地下不發出一點聲音,也能被她察覺到。
;吼!給我死!;
饕餮鼓起肚子,猛的一吸,它的血盆大口張開,好似黑洞一般。
周圍的碎石瓦礫,建築殘骸,紛紛湧入它的口中。
母夜叉那輕飄飄的身子自然不用說,瞬間就要被吸入到饕餮的肚子裡。
;吼!吃了你!看你還怎麼來壞我的好事!;
眼瞅著母夜叉朝它飛來,饕餮口中的吸力,頓時又強盛了幾分。
它燈籠一般大的眼珠內,散發出狡黠的光芒,已經開始算計將母夜叉給吞掉後,如何將女魃也給吞入腹中。
;畜生!;
眼瞅著自己就要被恐怖的黑洞吞噬,母夜叉頓時慌了神,她趕忙口中喃喃,隨後整個人的身子就像是被神秘力量引導了一樣,居然朝女魃所在的位置而去,瞬間就來到女魃的正上方。
母夜叉附在女魃耳邊,大聲吼道:;姐姐,讓我進到你的腦海裡,讓我暫時成為你的第二人格。
等到他們走了以後我再出來。
我撐不住了。;
母夜叉此刻慌得要死,它的身子,再度有要被黑洞吸走的趨勢。
女魃雖然已經神誌不清,但母夜叉和她的關係顯然相當不錯,她還記得母夜叉熟悉的聲音。
聽到母夜叉的話後,她本能的點了點頭,一拍額頭,瞬間母夜叉的冤魂就進入了她的體內,和她合二為一。
;姐姐,那隻凶獸在那裡!;
女魃忽然開口,但發出的,卻是母夜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