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大喇叭裡扮演織女的時候說過,那個男人害你失去了孩子。
但你以為是餐廳老板的過失,所以你一把火燒了餐廳,害死了一家三口,還偽裝成自殺的樣子。
也就是說,除了你這個殺人凶手本尊外,根本沒人知道飯店失火的真相,更不會頗有儀式感的百分百還原出餐廳內的全貌。”
我冷冷地盯著她:“如果這個理由還不夠信服的話,我特地搜了下大生紡織廠當年失蹤人員的名單和新聞,結果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在織女慘案發生後的一個月,一名叫做王柏森的人事主管忽然離奇失蹤,不管人們怎麼找,都找不到他的蹤影。
隻是聽說他的床上,放著一本千瘡百孔,沾滿鮮血的日記!
房間內,遍地都是鮮血和劃痕。
隻是當時廠裡的詭異事件太多,人們以為他是為了逃債跑路了,所以在引起的關注並不大。
但我想,王柏森,應該就是故事裡,那個被你剝皮抽筋的戀人吧?
你說,如果這一切都是你杜撰的話,為何跟現實如此一致?
還是說,你就是那個犯下滔天罪行的織女,故事,也都是你當年親身經曆的重演。”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名叫阿珠的姑娘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無比,似乎被我的話嚇到了。
過了不知多久,她眼睛裡流露出恐怖至極的光芒,說出來的話都在顫抖:
“這個故事,不是我想出來的。
我也想不出來這麼恐怖的故事,是我的同事,孫小桃設計的這個故事……
我當時還很詫異,她怎麼想出來這麼恐怖的劇情。
她當時開玩笑似的對我說,這不是故事。而是當年的事實,一絲一毫都沒有改動……
還說大生紡織廠當年的詭異事件,是她老師還是主人的傑作,反正用的稱呼很奇怪,她是有幸見證者和參與者之一。
我當時也就當玩笑聽了,孫小桃比我還小,大生紡織廠倒閉的時候她都沒出生,怎麼見證和參與?
我不知道為什麼她設計的故事會和真實情況那麼一致,可能她父母是廠裡的員工,她從小聽廠裡的故事長大,所以才能編出還原性這麼強的故事……
你們如果想了解情況,可以去找她問一問,我真的隻是個扮演者而已。”
猴子也在一旁嘰嘰喳喳的叫著,替阿珠打抱不平,我的臉色陰晴不定,盯著她的眼睛瞧了許久。
她的眼神裡,流露出的多是恐懼和不安,並沒有彆的情感。要麼她的騙術在我之上,要麼就是她沒有說謊。
“你說的那個孫小桃,現在在哪裡?”
過了半晌,我才緩緩開口。
“她有點事,這幾天不在廠子裡。前段時間有個人開車把工廠大門撞壞了,從那以後她就特彆神經。
老說有人想進來偷她的傑作。
有天三更半夜我出門上廁所,路過她房間的時候,看到一張白森森的大臉貼在窗戶上。
原來是她怕有人偷東西,晚上睡不踏實,趴在窗戶旁盯梢。
當時把我小便都嚇出來了……”
“她不在廠子裡?”
我和秦煜對視了一眼:“帶我去她的房間看看。”
“行行行。隻要你們不害我,你們願意怎麼著都行。”
阿珠畏懼的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匕首,任誰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敢不聽話。
“帶你們去可以,倒是你們要保證,不能亂碰什麼東西,不然她回來的話,肯定要找我的麻煩。
她這個人很恐怖的,房間裡邊放滿了恐怖主題的東西,比如人頭蠟燭,骷髏晾衣架,甚至她的枕頭,都是一截高仿的人手臂。床單和鋪被,都是和咱頭頂同款的仿製人皮。
可能隻有這種人,才有這方麵的才華,想出這麼恐怖的劇情吧。要是被她找麻煩,那肯定很棘手。”
“嗯,好。”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嗯?奇怪。門怎麼被鎖上了,”
阿珠推了下房門,卻發現大門儼然不動。
“這不是你們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