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暗示著,牆的另一頭就是逃脫之路。
敲了敲牆壁,實心的。
我們現在宛如驚弓之鳥,沒有力氣,也沒辦法在狂風和樹葉的阻攔下,破開這麵牆。
但是我們不可以,並不代表沒有東西可以。
“小煜!站到這裡,勾引這些葉子,讓它們往牆上吹。”
我們走到哪裡,狂風就卷著樹葉追到哪裡,我不相信這一切僅僅是巧合。
秦煜雖然不懂我的想法,但是絲毫沒有遲疑,和我並肩靠牆而站。
邪風又起,卷起大片大片葉子,欲將我們撕碎。
但我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跑!”
我大吼一聲,我和秦煜分開向兩側縱身一躍,邪風上的落葉,下冰雹一樣劈裡啪啦全部砸在牆上。
牆上,被切割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口子。
絲絲香火氣息,從其中湧出,讓我心神大定。
我們如法炮製,利用同樣的方法,勾引葉子砸到牆上,終於在牆上,撕開一道半人高的口子。
背著阿珠,我和秦煜魚貫而入,我們此刻進的這間廠房緊鄰陰陽倉庫,似乎是浣紗的車間。
進入廠房的那一刻,我感覺頭痛欲裂,下一秒,卻發現自己根本不在廠房中,而是抱著一棵大樹,衣衫不整,指甲都抓進了樹皮裡。
身邊,是張長寬血肉模糊的屍體!和駭人的童謠!
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難道我們還沒有逃出去?
我環顧四周,周圍的一切已經歸於平靜,沒有呼嘯的狂風,沒有把人切割成骨頭架子的鋒利樹葉。
先前的一切,難道是幻覺?
秦煜和阿珠同樣從清醒中恢複過來,阿珠忽然慘叫一聲,她衣衫有些不整,露出雪白的肌膚。
將衣服稍稍拉下一看,身上有一道道長長的傷痕。
先前的一切,並不全都是幻覺!
甲光向日:“主播,你們終於醒了!我的天,你們剛才的模樣太嚇人了。”
驢大膽:“對啊。剛才你們跟中邪了一樣,抱著這棵大樹跟抱媳婦兒一樣,蹭來蹭去。
看的老子心裡癢癢的,都想去靈堂,把還沒出殯的那個小娘子抱到炕上陪我一起看直播。”
兔兔可愛多吃兔兔:“樓上你是真的變態。你惡心到我了好嗎?剛才你們真的好嚇人,特彆是阿珠姐姐,用手在自己身上抓出一道道傷口,太嚇人了。”
酒肉和尚:“主播,你們運氣真好,能從犬牙樁裡逃出來。”
許久沒有說話的酒肉和尚,忽然開口了。
“大師,剛才是你幫我們逃出生天的嗎?如果沒有那道香火,我絕對沒法逃出。”
我甚是激動的問道。
“你們剛剛陷入了幻境之中,我能做的,不過是幫你們在佛前點柱香祈福。解脫的關鍵,還是在你們自己。”
“犬牙樁已經被破,施主再經過此地,可以放心出入。”
酒肉和尚絲毫不攬功,經他的提示,我們才發現,周圍的樹木被風吹的枝葉紛飛,沒有了先前那副陰森森的感覺。
酒肉和尚:“施主,剛才在佛前為你祈福的那柱香,耗費了我很大的精力。和尚要休息了。
這個地方陰氣很重,你們最好早點出去,我能感覺到,這附近有一處地方,陰氣重的嚇死人,但是似乎處於沉睡狀態,你們千萬不要作死,闖入那個地方。
不然真的喚醒沉睡的東西,你們再有百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和尚說完,就匆匆下線,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酒肉和尚的話,讓我們心頭一沉。這附近有比犬牙樁恐怖百倍的存在,那個地方,很可能就是我們尋而不得的大生紡織廠舊址。
我也不想在這個廠子裡呆,但任務一條都沒有完成,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尋找下去。
“大衝哥!那個人影還在休息室裡!”
我抬頭,尋著秦煜的聲音看去,又看到陰陽倉庫上的那塊玻璃,以及閃動著的兩道人影。
一道,是牆上掛著的人皮投影,另一道,在屋裡裡翻來覆去的遊蕩,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但是看他的樣子,似乎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