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房間比起來,這個房間,實在是……
太充實了……
裡邊,放滿了東西……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衣架。
架子上,搭滿了衣物,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款式,造型,類彆,各不相同。
但,有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這些衣服上,都沾滿了,血漬……
顯得,很是血腥恐怖……
旁邊,放著一個櫥櫃一樣的東西,我伸長了腦袋看去,裡邊,居然全都擺放著亮閃閃的不鏽鋼製品……
有刀子,鑷子,鉤子,夾子,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有些東西,我甚至想不出來,用途究竟是什麼……
但這些東西,無一例外,上邊,都沾滿了鮮血……
這個房間,哪來的這麼多血跡?
這些工具,又是用來做什麼的?
我看的頭皮一陣發麻。
緊挨著櫥櫃,有一個梳妝台一樣的桌子。
上邊擺滿了各種花裡胡哨的塗料。凳子上,還有一頂,橘黃色的假發……
和白鼻子小醜頭上戴著的假發,一模一樣……
化妝桌旁,有一個很大的紙箱子,裡邊塞滿了稀奇古怪的東西。
有色彩斑斕的布條,還有稀奇古怪的彩球,分三叉翹起的帽子……
很是喜慶。
但我,卻覺得毛骨悚然……
如果我猜得不錯,這裡,應該是白鼻子小醜,儲存戰利品,和化妝打扮的地方……
架子上擺的衣服,全部都是死在它手中的無辜者遺物……
鮮血和衣物,似乎是在無聲的控訴,自己死前的慘狀……
房間不大,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田心源。
他並沒有躲藏起來,而是,站在衣架附近,盯著一件紅色的連衣裙發呆……
像是失了魂兒一樣,根本沒有察覺到我們的到來。
“小心有詐。”
看到田心源的樣子,我絲毫沒有放鬆警惕,對老司機,異常珍重地說道。
老司機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悄然在他耳邊道:“待會兒,我將他困住,你伺機抱住他的腰,隻要能托住一會兒,我就能將他降服,不過,一定要看準時機再說,這個人,十分危險。”
老司機給我筆畫了一個明白的手勢。
我不再說話,轉過身,像一隻大花豹,貓著腰,弓著身子,悄悄朝著田心源移動。
我的腳步,踩在地板上,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就像貓掌一樣。
這是我,多年苦練的結果。
很快,我就到了田心源身邊。
但他卻依舊一動不動,像入魔了一般,根本沒有察覺到我在身後。
我不管真假,一記‘橫掃千軍’,匕首自胸口水平揮出,畫出一道冰冷的弧線。
就在我出刀的同一時間,田心源動了,他的背後,像生了眼睛一樣,側身,躲過我的偷襲。
“還說你沒問題,普通人,哪來的這種身手?”
我冷哼一聲,追著他的身影,撲了上去。
“你好煩……”
田心源,被我追的走投無路,氣急敗壞,不知從哪摸出一根生鏽的鐵棍,怒喝一聲,和我乒乒乓乓打作一團。
這個人的身材,看著有些虛腫發胖,但是身手,很是靈活,手上力氣,也相當駭人。
我的匕首和他的棍子撞在一起,震得我虎口一陣發麻。
田心源三兩棍,就占據了上風,將鐵棍舞得虎虎生風,將我逼到牆角。
他怒喝一聲,又是一棍砸下。
“快幫我,我有些頂不住了。”
我心驚膽戰,側拿匕首,用匕身刀刃,將他的棍棒磕到一邊。
但我的手臂,也愈發酸痛,隱隱有握不住匕首的趨勢,我趕忙向老司機求助。
“等我喘口氣,馬上來……”
老司機靠在門邊,氣喘籲籲道。
他畢竟是五六十歲的人,跟著我們兩個年輕人在樓道跑來跑去,一時半會兒還真緩不過勁來。
我無奈,知道這種時候,老司機估計是指望不上了,想降服田心源,還得靠自己,隻得悶著頭,全神貫注,和田心源搏鬥。
同時,心中思索著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