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一定會祈求‘織女’,讓她將楊柳施舍給我,我定會讓這個小賤人知道……
我這麼多年,遭受過的痛苦和折磨,是怎樣的!
我要把她,還有她妹妹,麵對麵捆綁在一起,然後再在四周擺上無數麵鏡子,然後,在她們口中,喂下無數隻七苦蟲。
做完這一切後,我要割去姐妹二人的雙眼皮,讓她們這輩子,都沒辦法閉上眼!
讓她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至親,在自己麵前,痛苦哀嚎的畫麵!
讓她們餘下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迷失在這樣的痛苦之中。
哈哈哈哈哈。”
‘老司機’,歇斯底裡的大笑,笑的我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這個人,被折磨了這麼久後,心智,已經扭曲到近乎變態的地步。
如此恐怖而又血腥的手法,都想的出來……
‘老司機’緩了緩神後,從狂熱的幻想中,恢複過神智,他歎了口氣,似乎遺憾她先前的口述,還沒有發生,她繼續道:
“但……
眼瞅著,血腥之月,到了收獲的時候。
但‘織女’大人,卻遲遲沒有降臨。
按理說,她密謀這麼多年,為的就是這一刻,但偏偏,不見了人影,我甚至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察覺到了楊柳的存在,擔心另有埋伏,不敢前來。亦或是,她的布局,被‘閻王’察覺到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沒有說話。
‘織女’沒有降臨的原因,我還真知道。
她在大生紡織廠裡,被我用猴兒酒燒毀了生產車間,她也同樣不能幸免,被火焰燒得不輕,幾乎快要死在我麵前。
但她卻趁我不備,逃進猩紅石門裡,乘上大墨鏡的四路公交車,不知躲到什麼地方苟延殘喘去了。
雖然沒死,但也元氣大傷,自然不會在此時露麵。
‘老司機’也不管我在想些什麼,自顧自的接著講了下去,似乎接下來的話,讓‘他’不吐不快:
“可能是我的虔誠,感動了天上的神明。
我左等右等,沒等來‘織女’大人,卻等來了另一個,更為絕佳的契機……
大概在七天之前,一個身穿黑袍,全身散發著邪氣的年輕人,踏進這間孤兒院。
看裝束,像是雲南那邊的降頭師。
我瞬間就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但我,卻躲得遠遠的。
這個年輕人身上的邪氣,直插青冥,就連身為怨念的我,都無比忌憚。
我可以篤定,此人一伸手,就能將我打得魂飛魄散。
我自然不會犯傻,去找他的麻煩。
當時,楊柳剛好背著書包,從外邊回來。
她看到那個青年人後,像是見到了惡魔一樣。
臉色蒼白,麵如死灰,我離得老遠,都能看到她的兩條腿在發抖。
接下來的一幕,差點讓我眼珠子掉到地上。
楊柳像熟透的蝦子一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給那個青年人,連連磕頭。
甚至,額頭都磕破了,鮮血流的哪裡都是。
這還是那個,讓我和白鼻子,心生畏懼的女魔頭嗎?
饒是楊柳,如此謙卑,但那黑袍青年人,卻看都不看,一腳,將楊柳踹翻在地。
隨後,便進了楊樹葉子的房間,再出來時,手裡拿著那個讓我無比厭惡的‘兔娃娃’。
那隻‘兔娃娃’上,被人用黑巫術,下了降頭邪咒。
一旦遇到危險,兔娃娃,就會作祟,惡心的要命。
中過一次招後,我和白鼻子,再也沒有打過楊樹葉子的主意。看到黑袍青年人,手裡拎著兔寶寶走出後,楊柳哀嚎一聲,跪在青年人腳邊,似乎是在祈求什麼。
但我猶豫害怕被二人察覺,根本不敢離得太近,隻能離得遠遠的。
所以二人的談話,我是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實在是,太可惜了,難得那個女魔頭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我卻不能近距離的欣賞……”
‘老司機’的語氣,充滿了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