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在橫梁上。
這些屍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死法,千奇百怪……
但無一例外,通通,死無全屍,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死前,看到了什麼萬分恐懼的事情……
“這些,就是不遵守賭場規定,出老千,或者惡意搶奪他人物品的搗蛋鬼。
叮當貓賭場,隻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公平’。
如果你們不遵守賭場的規矩,那麼,你們的下場,就會變得像他們一樣。”
莊家的一席話,瞬間澆滅了所有人的貪欲。
那些本來往小青年身邊湊的賭徒,個個離他遠遠的,生怕莊家怪罪到自己頭上。
小青年也抓住這個機會,捂緊手裡的白瓶子,飛快的離開了賭場。
這場賭局,依舊在繼續。
除了小青年以外,沒有人退出。
不過,剩下的人,除了絡腮胡大漢以外,麵前至少都有兩枚以上的黑籌碼。
能夠在15次以內的搖骰子裡,搖中兩枚以上的黑籌碼,這些人的運氣,可以說是相當好了。
黑色賭桌的遊戲,似乎必須要坐滿人,才能夠開始。
但這些人,一點都不著急。
甚至圍觀的賭徒們,也沒有催促的意思。
我們兩個菜鳥,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在一旁,靜靜觀望。
賭場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很快,就有4名,從紅色賭桌下來的人,坐到了黑色桌子上。
“十名玩家,已經齊了。
你們確定,要參加這場賭局嗎?
你們可要想清楚,每天都有人,死在這張桌子上。”
莊家,倒也不著急開這局遊戲,而是苦口婆心地問道。
直到每個人都鄭重地點了點頭後,莊家才拍了拍手。
十名身穿護士服的女侍,一字走來。
每個人手中,都端著一個托盤。
托盤蒙著黑布,看不到裡邊究竟裝著什麼。
難道是十個人通過搖骰子,比大小麼?
我有些困惑。
這些女侍的速度很快,似乎這樣的場景,已經進行過不知多少次了。
終於,所有人麵前,都放了一隻托盤後,莊家冷聲道:
“所有人,都做好準備。”
圍觀的賭徒們,在這一刻,紛紛屏息凝神,就仿佛參加比賽的,是他們自己一樣。
莊家聲音落嚇後,所有坐著的賭徒,紛紛掀開了盤子上的黑布。
看清盤子裡的東西後,我和紅鼻子小醜,皆是一愣,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
每個人的盤子內,居然都放著一隻,白花花的蟲子……
對這種蟲子,我今晚簡直不要太熟悉。
七苦蟲。
盤子內,各有一隻七苦蟲。
沒想到在賭場內,還能看到這種恐怖的毒蟲……
“不對……
這不是七苦蟲本體……”
震撼過後,紅鼻子小醜,忽然說道。
我冷靜下來後,也看出了異常。
這些蟲子,一動不動。
就像是死了一樣。
再看之下,皮膚皺巴巴的,似乎已經風乾脫水。
並不是活蟲子,而是七苦蟲褪下的皮……
我瞬間認了出來。
之前在304房間時,黑鼻子小醜驅使的‘定魂針’,不僅可以鎮壓人的魂魄,讓人瞬間手腳發麻。
上邊還被它,很心機的撒上了七苦蟲的皮膚粉末。
這些粉末打入體內後,雖然不如七苦蟲的鑽心之痛那麼極致,但也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意誌不夠堅強的人,甚至會活活疼死過去。
像馬誌強,殺了大男孩‘王邦振’做人皮氣球後,就非常害怕被‘院長’懲罰。
因為孤兒院裡,每一個孤兒,都是無價之寶。
他們從小,就被喂食七苦蟲的粉末。痛死的,就被淘汰。
活下來的,一點一點增加粉末的劑量,鍛煉神經的承受能力。
直到能夠適應七苦蟲吞噬腦髓的徹骨之痛,吃糖後還能活下來的,才是一名合格的‘黑白紅’孤兒院孤兒。
紅鼻子對我說過,孤兒院的孤兒,神經被摧殘到,你用一把刀子將他的眼睛捅穿,都不會眨眼的程度。
對痛苦的忍耐力,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