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叢林。
到了國道邊上後,我們見人就問,見車就攔。
儘可能的朝東方走,遠離文山。
睜開眼,就在趕路。
幾乎一刻都不停歇。
輾轉了一個月後,來到了南都。
我們精疲力儘,實在沒力氣逃亡了。
我自認為,已經走的夠遠。
酉震,絕無發現我們的可能。
所以,我和小葉子商量了一下,決定,暫時留在這座城市。
我當時,隻有六七歲大小,小葉子,也還不到兩歲。
除了沿街乞討,幾乎沒有什麼謀生手段。
後來,我想了個辦法,利用黑巫術和降頭,在街頭賣藝掙錢。
黑巫術,在這個地方,很罕見。
引來了不少看熱鬨的圍觀者。
但好景不長。
我們這麼小的小孩,沒有大人的陪同,獨自在街頭賣藝,很快就被警方注意到了。
他們以為我和小葉子,是被拐賣的兒童,和煦地詢問我們的身份,想將我們送回家中。
我費儘千辛萬苦才逃出文山,怎麼可能再回去。
所以,麵對警方的提問,我吱吱嗚嗚,一問三不知。
他們沒辦法,隻得將我送到‘月光光兒童救助中心’。
救助中心,有很多和我歲數一般大的孤兒。
我和小葉子,在這裡,呆了很久。
但直到離開的那天,也沒認識幾個人。
我和小葉子,很抵觸,也很畏懼,跟外人交流。
而且,剛到救助中心時,我隻會講苗疆方言,其他人,聽不懂我的話。
很難跟我溝通。
救助中心,有一名負責兒童心理疏導的‘心理醫生’。
姓張。
起初,他對我們很好。
很和煦。
經常能逗笑我們。
我和小葉子,對他很是信任。
幾乎,快要把他當成家人……
他看我整天,悶悶不樂,就建議我,找點愛好,消磨消磨時間和心情。
他不知道,他隨口的這麼一句話,讓他,丟掉了性命……
我聽了他的話。
利用閒暇的時間,縫了兩隻布娃娃。
一隻熊寶寶,一隻兔寶寶。
離開文山後,我幾乎沒有再使用過降頭和黑巫術。
所以我縫製的時候,心血來潮,在布娃娃體內,布下了好幾個物降降頭。還在兔寶寶的眼睛裡,設了一個暗格。
將‘摩珂箬’,藏在裡邊。
這隻蟲子,對我有救命之恩,一直被我隨身帶著。
我布下的降頭,都是被動防禦的那種。
隻有遇到邪魔怨魂,或者遭遇生命危險,才會啟動。
但在救助中心,能遇到什麼危險?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我甚至都快要忘記,兩隻布娃娃身軀下,埋藏著的黑巫術和蠱蟲。
張醫生,依然,對我們很熱情。
但很快,我就發現……
他對我們,熱情的,有些過頭了……
經常在心理治療期間,對我們動手動腳。
讓我很是厭惡。
我私下裡,問其他孤兒才知道。
原來這個張醫生,是個戀.童癖。
被他欺負過的女孩,不在少數。
他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頓時崩塌。
我帶著小葉子,處處躲著他。
但這個人,意識到,我們發現了他的小癖好後。
索性撕破臉皮,就想把我和小葉子,拖到他的辦公室耍流氓。
如果我,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可能真的,就被他得逞了。
但我,來自文山。
來自,傳承千年的降頭師氏族。
我隻是一瞪眼,他的肚子,就像孕婦一樣鼓起。
痛的他哭爹喊娘。
在醫院,躺了一個禮拜才康複。
我雖然沒說,但他心知肚明,這件事,是我做的。
所以,自此之後,他再也沒敢找過我,還有小葉子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