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話音落下,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一個個,狐疑地盯著和尚。
似乎不敢相信,麵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和尚,會是偷女人貼身衣物的變.態。
和尚先是一愣,旋即羞紅了臉蛋,吱吱嗚嗚地回應道: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肯定是認錯人了。
光頭哪裡都有,可不止和尚我一個……
我‘陸口’大師,人間清流,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清譽。
愛惜自己羽毛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做那麼粗鄙的事情。
女施主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朗朗青天,昭昭白日,和尚我冤啊……”
和尚越說越來勁,越說越委屈。
最後竟扯著嗓子,唱戲一般,鬼哭狼嚎了起來。
圍觀的人群,看和尚吼的撕心裂肺,皆是一臉懵逼:
難不成,和尚真是被冤枉的?
“你還跟我裝!”
少女氣急。
她三兩步衝到和尚跟前,在裡邊一掏。
居然真從他懷裡,扯出好幾件,少女的內衣和肚兜來……
“男女授受不親。
我看女施主也是大家閨秀,小家碧玉。
怎麼不打招呼,就伸手往和尚懷裡掏呢?
地藏王菩薩在上,這可萬萬使不得呀。”
‘陸口’大師,沒想到少女會來這一手,瞬間傻眼了。
圍觀者看到和尚懷裡的東西,自然知道少女的話不假。
聽和尚還在狡辯,頓時義憤填膺,一個個的,衝上去就要揍這個不老實的花和尚。
和尚叫苦連天,知道此刻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他一邊大吼君子動口不動手,一邊腳底抹油,在眾人的圍追堵截下,飛快的溜走了。
留下我和小葉子,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我惦記著和尚講的那個‘農夫和蠱蟲’的故事。
在這個地方,等了他好幾天。
但再沒等到那個叫‘陸口’的花和尚。
想來,他被人揭穿了色狼身份,名聲掃地,如同過街老鼠,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了。
我們此時呆的地方,離苗疆不算太遠。
我擔心酉震追來,隻得不管和尚,帶著小葉子,馬不停蹄地繼續趕路。
但和尚的故事,我卻一直記在了心裡。
後來,我在南都,見到了周豔。
我起初,隻是隱約感知到,她和彆人不一樣。
許
久之後我才醒悟。
她就是和尚在故事裡講的,‘天生克製蠱蟲’的那類人。
此時,我離開文山,已經近三年。
但酉震,依舊是壓在我心中的一塊石頭。
我依舊,時不時的會夢到他。
夢到他那雙冰冷而又瘋狂的眸子。
夢到他殘忍的報複我嗎……
我想把周豔,當做對付酉震的武器。
起初,我打算把她拘在天壇的密室裡。
這是離我和小葉子最近的地方。
這樣,不管什麼時候酉震到來,我都可以隨時應對。
但把一個大活人監禁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裡……
我如果真這麼做了,不就變得和酉震一樣,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我越想,越狠不下心。
所以,我費了很大功夫,進入臥龍中學,當時周豔,還在初中部讀書。
我順利進入她的班級,想一點點的接近她,了解她。
想發掘她身上,陰暗瑕疵的一麵。
為綁架她,找一個心安理得的理由。
我向來都不是一個合群的人,在酉氏村莊如此,在月光光兒童救助中心如此,在學校,同樣如此。
在班裡邊,我總是格格不入,就像一個局外人。
老師不喜歡我,同學也不喜歡我。
三天兩頭的找我麻煩。
我這麼多年,經曆了無數的挫折和磨難,這些小孩的行為,在我眼裡,幼稚的可笑。
我根本不當一回事。
我期待著周豔像她們一樣,找我的麻煩,欺負我,侮辱我。
這樣,我就有理由討厭她了。
這樣,我就能說服自己,將她囚禁在地牢裡了。
但……
她絲毫沒有因為我不合群而討厭我。
一直對我很好……
經常製止彆的女生欺負我的行為。
甚至,還提出了想和我交朋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