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程冕冷嗤了一聲，原來是替他的外甥打抱不平來了。
程冕冷聲回應道：“他能力不足，自然在集團待不下去了，公司養了他這麼多年，也算是給你麵子了吧，二叔？”
像是被人捏住了把柄，程峰的氣勢頓時消了下去，程冕說的每句話都是事實，他沒法反駁，可他心裡咽不下這口氣，便找個由頭來程冕這裡出出氣。
他心裡堵著一股怒火，那程冕也彆想好過。
程峰斜睨著程冕那年輕的臉孔，眼底儘是譏諷與奚落，揚言道：“程冕你彆太得意了，集團不是你一個人的，程家年輕一輩也有其他人。”
“程翊下個星期就要回國了，回來之後他也會進入集團高層，這集團總裁的位置，未必就是你的了。”
話裡話外都是威脅的意思。
程冕不為所動地聽著這些話，隻在聽到程翊要回國時，眉眼冷厲了幾分。
程冕微垂眼瞼看向程峰，覺得他有些可笑，“二叔這話說得太早了，程翊想坐到集團總裁的位置，那也得看他能不能勝過我。”
“二叔你都一把年紀了還拎不清，集團總裁的位置可不是小孩子的玩具車，不是誰想坐就能坐的。”
程峰態度冷硬地丟下一句“我們走著瞧”，便氣勢洶洶地離開了程冕的辦公室。
朱航看到程峰走出總裁辦公室，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陣聲響，像是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
朱航連忙敲了敲門，在聽到程冕那聲低沉的“進來”之後，他才推開門進去。
朱航小心地打量了一圈，看到地板上躺著一個破碎的花瓶，而站在旁邊的程冕，臉色比那碎花瓶還要難看。
朱航沒敢多問什麼，隻躡手躡腳地拿著掃把，清理掉了破碎的瓷片。
程冕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道：“你等下去趟W商場，把我訂購的東西送回濱江灣。”
想起在家裡休息的尹薇，程冕眉眼間的神色變得溫和了些，她以後會經常住在濱江灣，他便給她添置了不少衣服。
朱航連忙應了一聲，“好的，程總。”
他剛要往外走，就聽到程冕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
“再去買點感冒藥，一起送到濱江灣。”
朱航下意識地轉頭問道：“啊？程總你生病了？”
程冕漠然地瞥了他一眼，朱航便識趣地閉嘴，走出去了。
……
朱航從商場走出來，低頭看著手上拎著的大包小包的女裝，滿頭霧水，不得其解。
他甚至想給程冕打個電話，問一問是不是走錯商場，拿錯東西了。
但是理智阻擋了他，老板吩咐的事情，他隻管照做就行，不必去問原因。
朱航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到了濱江灣，給他開門的是鐘點工阿姨。
吳阿姨看到那些衣服，眉眼都笑出了花，打趣道：“程先生對女朋友蠻體貼的喲，彆看他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沒什麼感情，對女朋友還是很細心的。”
朱航整個人呆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他跟著程冕工作了五年，老板什麼時候談戀愛有女朋友了？他這個助理竟然毫不知情？
此刻的他仿佛一隻鑽進瓜田的猹，嗅到了大瓜的味道。
朱航悄悄地向阿姨打聽，“你見過程總的女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