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傷是我故意讓他打的,手上的傷也是我自己弄出來的。”
“我左撇子,我左手右手都能拿筷子吃飯,裝弱裝疼是想看你心疼我的樣子。”
“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弱。”
朝揚被這一番話愣住了。
醉意上頭哪裡還有思考的能力,更何況他早就愛慘了廖星辰,在朝揚的眼裡,他的男朋友已經完美的無懈可擊。
這人每多一個他不知道的優點,他就離病入膏肓更進一步。
可廖星辰越是優秀,朝揚不公開的心就越堅決,他把臉埋在廖星辰的肩窩,貪婪的吸了一口那熟悉的薄荷香。
嗓音有些啞,半晌才開口:“不是怕蘇秦。”
“不公開是因為我現在還不夠好。”
廖星辰在哪兒都是萬丈矚目的人,是老師眼裡的優等生,是大院所有人的標杆,帶著無數人的敬仰和憧憬。
而他不過一個理11班的差生,拚命努力了一個月,上一次周考的成績線依舊在及格邊緣徘徊。
他和廖星辰就是牛郎和織女,中間隔著億萬光年的銀河,朝揚想等自己有能力足夠衝破那層層距離和阻礙之後,再昭告天下,這人是他的男朋友。
“你是星辰,而我現在是地上仰望你的人。”朝揚哄他,給他同時也給自己一個允諾,“等我進了實驗班,我們就公開。”
廖星辰聽得整顆心又酸又軟,他把人摟緊:“我是星辰,你是陽光,你仰望我的同時,我也在仰望著你。”
“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優秀,而且你剛剛不是說手可摘星辰麼,你已經摘到我了,我是你的。”
不用仰望也無需仰望,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讓你轉身就能看到。
情話比酒還要讓人迷醉,朝揚已經被廖星辰迷得七葷八素,什麼都不知道了,像個傻瓜。
他雙手用力一勾把人拉近,暈乎乎地吻著對方,從薄唇到下頜再到脖子,不要命的瘋狂撩撥著對方。
呼吸氤氳著濃烈的酒味,比之前任何一次糾葛都要無法克製,廖星辰無暇思考彆的,他溫柔回應著這個吻,舌尖一點點勾勒對方唇間的一切。
仗著四下無人,仗著醉酒膽肥,仗著從家裡出發時就帶著的小心思。
朝揚親完還覺得還不夠,想要更多。他眨了眨混沌迷糊的眼睛,把自己的側臉慢慢地湊到廖星辰的鼻尖。
像小貓像主人討好,想要求摸求愛撫,他的聲音乖巧,睫毛帶了悸動的微抖。
“你聞聞,我今晚特意噴了香水,雖然像花露水的味道,但他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事後清晨。”
這款香水前中調是茉莉和檀香,初聞的確像是花露水,但經過體溫的沉澱和揮散,後調曖昧的雪鬆和白麝香開始彌漫出來,淩冽性感間帶著懵懂的允諾。
廖星辰殘存的理智早就被這人撩得消失殆儘,他低下頭咬對方的耳垂,香味灌入鼻尖,刺激著身上每一寸毛孔每一滴血液。
他壓著朝揚的手腕,嗓音纏著不知名的情緒,不再冰冷,朝揚喘著氣,因為醉酒臉頰和眼尾都是紅的。
宋連飛說今晚山頂十八度,這倆人卻熱得大汗淋漓,廖星辰撥開朝揚額前的濕發,在對方眉心落下一吻,似在做最後的克製。
“彆鬨我。”
朝揚仰著頭,纖細的脖子也燙得泛紅,他膽怯害怕,但也不肯退讓半步:“我今晚就是帶著目的來的。”
“是你說要帶我去外麵過夜,讓我起了歪心思,我要鬨你也是你先撩撥的我。”
廖星辰覺得無辜,敢情自己才是那芳心縱火犯。
但他壞,而且此情此景也不合適,沒有任何輔助工具,第一次會痛,他舍不得。
他故意停下一切動作,說:“我現在這個男朋友名不正言不順,等你考進實驗班我們關係公開那天,再給你鬨。”
朝揚哼哼唧唧得像是要哭,他不依不饒,酒壯熊膽也能壯色膽,伸手就去掀廖星辰的衣服。
冰涼又滾燙的指尖觸到肌膚,往下就是若隱若現的人魚線,他哀求道:“你不能這樣冷酷又無情……”
………………
帳篷的遮光簾不知何時被拉了起來,將天和地隔開,自成一個世界。
超級月亮終於露臉,大本營的天文愛好者扛著□□炮筒對著月亮拍照。那帶著血色的明月照亮藏藍色的夜空,宛如一簾幽夢,將整座青山映得發紅發燙。
輕風卷著夜色拂過草地,像無聲無息的幽火要燎原,明明隔著防風的帳篷,朝揚覺得自己仿佛也被那陣不知名的火燒得全身滾燙,腦子一片空白。
風聲間有人湊在他的耳邊,呼吸濃重地低聲叫他的小名,朝揚啞著嗓子叫那人廖哥哥,叫他廖老師,還叫他親愛的。
再往後就沒有聲音了,帳篷外的風還在躁動,從山間來又往山間去,帳篷內帳篷外溫度截然不同。
地上是用來清潔的紙團。
作者有話要說:咳,什麼都沒發生。
今天是夏至,看在揚揚生日的份上,滿足他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