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早就看到了,他還在猶豫要不要過去,若隻有他自己一個人,那完全沒問題,但帶著方眠,就有些棘手了。
畢竟經曆過白天的金蝗蟲一戰,他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不敢冒這個險。
秦有帶著方眠悄悄潛過去,遠遠看著,先打探清楚情況。
“好像是獸宗的弟子。”
方眠看到沙漠中的一處殘垣斷壁之下,獸宗的弟子三三兩兩地圍坐在一起,神情凝重,而他們各自的靈獸也都在外圍警惕著。
“那裡麵好像有人受傷了……”秦有撐起一個結界悄聲說道。
方眠打量了一下那些人,隱隱約約看到他們圍坐的中間確實有一個人躺著,目光從那群人身上掃過,發現那個幫他們說過話那個青年不在。
那個在淩雲閣前,靈獸是一隻金絲猴的雲北。
“我想過去看看,秦哥現在你還能打過得那群人嗎?”方眠小聲問道。
秦有有些好奇:“有認識的?”
方眠點點頭。
“他們幾個的氣息都很弱,怕是遇上高手,我現在的實力雖然恢複了六成,哪怕打不過他們,我也有自信能帶你逃走。”秦有自信說完,就帶著方眠走了過去。
“你們是誰!?”
獸宗的幾名弟子紛紛起身嗬斥道,身邊的靈獸也隱隱形成攻擊的姿態。
方眠高聲喊道:“合歡宗方眠,身邊這位是散修秦有,你們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哦!是你啊!?”獸宗裡麵一個個子比較矮的青年探出頭來:“你不是沒有修為嗎?你怎麼會進來?”
“不小心就進來了。”方眠含糊其詞,又接著問:“那地上躺著的是誰?”
矮個青年:“那是雲北師兄,他受傷……嗷,你打我乾嘛!”
他還沒說完,後腦勺就挨上了一巴掌。
“彆亂說!”獸宗裡的其他人並沒有因為方眠的話就卸下防備,反倒是看著她身邊的秦有,神色不定。
“我沒有惡意,你能告訴我雲北受了什麼傷嗎?”
方眠看向那矮個青年,聲音平靜中透著溫柔。
也許是她的聲音太溫柔而且沒有攻擊性。
對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雲師兄他中毒了,被沙漠裡麵的赤嶺蠍子咬了,那蠍子我們合力殺了,但是沒辦法解雲師兄的毒。”
“不能捏碎玉牌出去嗎?”
“我們所有人的玉牌,打鬥的時候都掉在流沙洞裡了……”矮個青年臉漲得通紅。
沒有玉牌,那就隻能在秘境中等待大比結束。
更重要的是,一個玉牌隻能被一個人使用,從拿到那個玉牌的那一刻起,玉牌就隻能被那個人使用。
而宗門大比通常會持續半個月,如今才過去十天,顯然他們一行人需要再熬過五天,但雲北顯然等不了那麼久了。
方眠偏頭看去,雲北躺在地上無知無覺,獸宗弟子的道袍已經破裂,原本白淨清俊的臉青紫一片,嘴唇烏黑。
顯然這副狀態下的雲北不用等到大比結束,可能都已經死了。
“你們沒找到赤嶺草嗎?”
毒物和解藥通常是生長在一起的,哪怕是妖獸也不例外。
“那赤嶺蠍妖獸已經是築基中期了,但我們可以找到的赤嶺草才不過是玄階。”
方眠了然,這種情況通常就是妖獸得了機遇進階了,但是它附近的赤嶺卻還沒有,所以解毒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