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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體沒什麼大問題,就是營養有點跟不上。”
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順手把手裡拿著的檢查報告遞給躺在他就診室病床上的林碎。
林碎雙手枕在腦後,一副悠哉樣,點點頭讓醫生把她的報告放一旁。
她前幾天早上起來才發現周一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那晚甩在地上的毛毯也被他疊得整整齊齊放在箱子上,整個屋子被他打掃得乾乾淨淨。
除了她那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廚房,裡麵空蕩蕩的,一看就沒什麼東西。
隻是...
公司發放的武器都被藏在廚房的一個暗門裡。
她早上起來時順便檢查過暗門,周一沒有進過她的廚房。
估計那小子覺得這空廚房沒什麼可收拾的吧。
被她一通教育後,周一也沒再到處亂翻她的東西。
林碎自己倒是對武器會不會被發現這事沒什麼意見,在這個混亂地帶,私藏武器可不是什麼稀罕事。
就算發現了些什麼,雖然有點麻煩,但左右不過就是多暗殺一個人的事罷了。
再說他倆剛達成的合作,她看在那兩個億的份上也不會過多計較。
正好在林碎猶豫要不要抽空回趟公司的時候,耳朵上的通訊器又在適當的時候給她發來通知:
她的定期檢查時間到了。
林碎對這種一切都被窺視的感覺很不喜歡,但她最終什麼話都沒說,隻是皺了皺眉。
公司在各種地方都有分部,但她檢查身體的地方隻固定在一個地方。
C區分部。
回到公司後,在治療室等候多時的醫生熟練地抽取她幾小管血液送檢。
公司表麵上本就是做的醫療相關行業,每次到她檢查那天,這個分部所有治療室和檢查器械就不再對其他工作人員開放,所以化驗報很快就出來了。
“我調配的營養液你沒有按時喝?”
林碎在病床上翹著的二郎腿默默放平。
家人們誰懂啊!不遵醫囑被抓了個正著。
“...偶爾?”說實話她有點抗拒公司給她專門調配的營養液。
也不是說味道有多難以下咽,醫生還給她做成甜甜的漿果味的了,但不知道為啥她直覺就是不太喜歡。
“你每天的消耗太大,進食普通食物對你已經幫助不大了,特調的營養液就是為了彌補這一點,補充你平常要消耗的能量。”
醫生從藥櫃子裡拿出一個跟之前林碎用來裝核心的盒子很像的手提箱放在桌上,繼續溫和地說道:
“這批營養液是我剛製作出來的,正好又調整了一下配方,這次不要再擅自停藥了。”
林碎一臉真摯地點點頭,怕醫生不相信,伸出三根手指就要對天發誓。
還好醫生眼疾手快地阻止了,不然她得拉上全體公司成員一起墊背立誓。
上一次是加班到死,上上次是掉發禿頂,上上上次是......
總之醫生是不敢讓她亂說話,同為打工仔,最怕的就是這些。
他咬著牙勸告林碎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林碎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既然定期檢查沒有什麼異常,林碎也不打算繼續在公司耗時間了,她提起箱子就向醫生告辭。
走出公司大門的林碎轉頭看向建築角落某扇窗,那個地方是剛才她待的治療室,在外麵觀察單向玻璃根本看不出什麼異樣。
片刻後她收回視線,騎上機車油門踩到底,頭也不回地走了。
“感覺很敏銳,她注意到我了。”
林碎離開後,原本隻有醫生一人的治療室憑空出現了個長發男人。
男人坐在窗邊,遠遠望著林碎騎車離開,右手抬起輕點窗麵,那裡還能看到林碎的背影,似乎他隻有通過這樣的方式間接觸碰她。
他長而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兩眼不同顏色的眼睛。在望向林碎的背影時,他眼裡滿是眷戀與思念。
戴眼鏡的醫生站在男人麵前低垂著頭,單手放在胸前心臟處,微微俯身道:“主人,那位大人似乎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您的傷…”
“無礙。”直到窗前不再看到林碎的背影,男人才堪堪放下手,出聲詢問道,“婆羅回來了麼?”
“是的,他已經順利完成任務,在回來的路上了。”醫生如實彙報同伴的情況,低垂的頭依舊不敢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