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子型號早就被淘汰掉了,應該沒人會修,但她可以找店裡人借用一下工具,自己試著修修看。
“那我幫你看看車子吧,說不定隻是小故障。”錢知璟沒等她的回答,自顧自擠開靠在車身上的林碎,手把著小電驢東盯西瞧。
林碎被錢知璟的舉動給逗樂了。
這人是有什麼做好事綜合症嗎?
她站在一旁眼睜睜看著錢知璟拉著她的小電驢這摸摸那敲敲,又打開座椅檢查,看樣子確實是個很專業的修理人員。
“錢副隊長,你可真是個好人。”所以以後真要殺掉你的時候,我會儘量下手快點的。
林碎盯著錢知璟低頭修理車子時露出的脖頸,笑眯眯地說道,她對自己砍頭的技術很有自信。
“彆調侃我了,你說這話的時候我總感覺自己背後發涼。”
在某種程度上,錢知璟的直覺也是非常精準的。
“好了,你發動試試看。”錢知璟在車身到處叮裡哐當敲打了一陣,然後直起身子,朝被他擠到邊上的林碎招手。
林碎跟著坐到座椅上,扭動把手,車子響起熟悉的轟鳴聲,她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喜,誇讚道:“可以了,挺厲害啊錢副隊長。”
錢知璟見林碎一直垮著的臉終於緩和了許多,他忍不住再次販劍:“修理費二百五,轉賬還是掃碼?”
“。”你看我像不像二百五。
誒不對,好像罵錯了。
“哈哈哈嘴瓢嘴瓢,我說習慣了。”錢知璟感受到了林碎眼神中的極度無語,想起她在博物館中的壯舉,害怕這姐一個大耳刮子上來,立馬打哈哈道。
看到林碎翻了個白眼卻沒有下一步抬手動作的時候長舒了口氣。
好險撿回一命。這嘴真賤呐,怎麼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呢?
錢知璟背過身伸手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想讓自己漲漲記性。
林碎將他的小動作儘收眼底,微微勾起唇角。
她早在博物館中就知道錢知璟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麼儒雅隨性,與外表有反差,他是個內心戲十分充足的悶騷男。
是的,林碎既不是“神選者”,但也不是完全無能力者。
她可以在對方情緒激動的時候連通那人的思想,多多少少都會知曉對方一部分的心聲。
至於為什麼林碎很確定肯定以及一定這不是異能呢?
答案很簡單:因為這是被動,她沒辦法自行開啟與關閉。
這技能讓她很是頭疼。
她每天打工遇見的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難免會有幾個情緒激動的人從她身邊路過,強行與她連接上。
其實她根本就不想知道彆人的內心想法。
而且這技能也不是每次都很有用的,比如在麵對周一和公司美人的時候,她就一點都聽不到。
林碎淺淺思考過為啥這兩人不太一樣,經過一番思索,她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神經病和資本家跟人類本就不是同一個物種的!
周一這b一看精神就不正常,情緒隨時都在反複無常,聽不到是好事,聽到了可能就是另一個層麵的精神汙染。
至於美人。
她完全沒感受到他情緒有什麼明顯的波動,大概是因為情緒穩定才當上公司代理人的。
管理層嘛,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較強的自我管理。
至於其他人,都不是他倆這種極端,所以她暫時還能聽到他們的心聲。
林碎雙手抱拳,對著錢知璟一通胡言亂語道:
“多謝錢副隊長出手相救,救命之恩本當以身相許,但奈何本人是個女同,也不能委屈錢副隊長當同夫,既然這樣,大恩大德隻能來世再報,那咱這就不多聊了哈,我們就此彆過,有緣江湖再見,拜了個拜。”
最好永遠彆見。
她以一口氣最快的速度說完整句話,趁著錢知璟還一臉懵逼的時候擰動把手,火速發動小電驢,沒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一溜煙就跑掉了。
錢知璟越聽越懵逼,越品越覺得不對勁。
不是,她在說什麼驚天動地的屁話呢?有人管管嗎?
錢知璟又雙叒被甩下,林碎隻留下小電驢排出的尾氣在原地。
“咳咳,不是吧,你這咳咳。”錢知璟不知是被尾氣還是林碎的行為給嗆到,猛地咳嗽了兩聲。
他站在原地,夕陽還未徹底落下,昏黃的光照在他身上,在地上投射出大塊陰影,他仿佛陷入了無止境的循環,永遠都隻能看到彆人的背影。
“喂,請你吃飯走不走?”
“!?”錢知璟抬頭就看見林碎坐在破舊掉漆還碎了一塊反光鏡的小電驢上。
夕陽此刻落下的光明明不是很亮,但不知為何,照在她的身上就無比耀眼。
他愣了會神,在林碎的催促聲中反應過來,“走!”
“上車。”林碎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