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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
搞不懂處決者的行為藝術。
林碎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關於處決者,目前就隻有一個讓她稍微有點在意的事。就是她剛才在外麵看到一個穿黑風衣的男子,那人給她一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
林碎從他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但陌生的是她目前現有的記憶裡並沒找到他這麼一號人。
難道是更早之前就認識了嗎?
她想不起來,即使現在偶爾會突然回想起一些曾經的記憶,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
為什麼?當初被偷襲時有人敲她悶棍了?
在實驗室蘇醒時,美人前夫哥說她不記得很多事是正常現象。
還說她本來就有間歇性失憶症,被人偷襲瀕死救回來後可能病情再度惡化了,對腦子其他部分也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哦,簡單來說就是美人說她有病,而且還病的不輕。
謝邀,林碎無話可說,她還以為他在罵她呢。
怪不得她總覺得自己跟其他人不太一樣。
林碎起初還以為是那些人的問題,結果搞半天原來是自己有病。
好險,差點就精神內耗了。
林碎立誌不做內耗人,始終發瘋外耗彆人。
畢竟打工哪有不瘋的,強撐罷了。
做人真的沒必要太正常。
林碎在思考間走到了自己在白天園區工作時的地點。
她看著眼前那個跟現在的她穿著同樣綠色玩偶服的“林碎”。
很怪。
照這情況來看,她們倆此刻都在打工。
自己看著自己打工的樣子真的很怪,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光看著都覺得累。
她不打算直接上前試探“林碎”的反應,既然是在“域”裡,最好還是謹慎一點。
先裝作自己是工作人員吧。
林碎站在另一個“林碎”不遠不近處,手上拿著的槍也藏在身後,看著來來往往的“遊客”,心裡盤算著如何找到源頭。
另一邊和錢知璟兵分兩路的薑厭來到了鬼屋城堡。
顯然,他也看到了剛才從這裡麵跑出來已近癲狂的“遊客”。
薑厭跟著那倆“隊員”,目睹他們在樂園裡遊玩,內心有個大膽的猜測。
目前一切都是今天白天真實發生過的。
那麼那個“人”說裡麵有怪物在吃人?
什麼怪物?是鬼屋正常NPC還是源頭?
不管是什麼,他都要先進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驚奇的發現呢?
薑厭站在鬼屋入口處,抬頭望了一下整座城堡的外觀。
中世紀歐式風格建築,為了營造恐怖的氛圍,還把外麵的牆塗成老舊的顏色,青苔與爬山虎幾乎爬滿牆壁,幾塊白骨被它們纏繞。
挺大的,這城堡。
但嚴格來說,沒薑家老宅大。
薑家老宅不是這種歐式裝修,而是一座很大的皇室園林。
據說是他的曾祖母曾經為薑家立誓世代供奉守護的一位大人修建的。
那位大人離開之前將它移交給他的祖母打理,隻是那位大人離開後將近五十年都未曾回去過。
所以現在薑家的老輩基本都住在裡麵。
期盼有一天它的主人能夠再次回到那裡。
薑家孩子從小就聽著那位大人的故事長大,家族內每一個人活著都是為了等待祂的到來。
薑厭走進城堡內,身後的大門轟地一聲自動關閉。
這裡麵果然不對勁。
頭頂巨大的水晶吊燈散發昏暗的燈光,地上的影子邊線模糊,幾乎與黑暗融合,周圍牆壁上掛著的畫實在看不清楚。
特意做舊的地板隨著薑厭的走動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仿佛是某隻女鬼的低聲啜泣。
隻是這樣的話,還不能稱作是鬼屋吧?
薑厭打量著四周,警惕可能會突然蹦出來的什麼東西。
他準備先從一樓檢查上去。
一樓的房間並不多,薑厭挑了一間距離自己最近的房間打開,堆積的拖把掃帚在門打開的一瞬傾瀉出來,如同崩塌的小山。
還好薑厭身手敏捷及時躲開了,不然他就得被壓在這些東西底下了。
好的,雜物間。
薑厭打開第二間房門,潮濕的水汽撲麵而來,空氣中夾雜著若有若無的腐爛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