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城市在滿街的絢麗的燈光照耀下如同白晝,這裡被牆內人民稱之為B區——“不夜城”。
...
浴室水汽彌漫,一個女人泡著熱水浴,雙臂放鬆自然地搭在鐵桶邊。白皙的皮膚被熱氣蒸得粉紅,烏黑的長發披在身後,飽滿如玉珠的耳垂上掛著一顆正閃著紅光的寶石耳墜。
“林!碎!你怎麼又跑了!?你還留著半拉營養藥液準備放生呢!?”
還在舒舒服服享受熱水浴的林碎一臉“痛苦麵具”,卻又不敢回嘴。她本來想著自己悄悄溜出來,拿到東西後再悄悄溜回公司,結果沒想到醫生會那麼快就發現她不見了。
該死,難道他個勞模不下班的嗎?
“哎呀小慧你彆生氣,生氣長皺紋,生氣小心你月經不調。”
林碎聽見通訊器那頭很明顯地歎了口氣。
醫生抬手揉著自己鼻根處,無奈地回道:“我不叫小慧!我也不是女的!更沒有生理期這個東西!”
林碎笑眯眯地應道:“好,那就當你不是女的。”
“我本來就不是女的!”
林碎噗嗤一聲笑出來,放下搭在桶邊的一隻手浸在水裡,試圖攬住倒映在水中的白熾燈燈光。
“哎~不要在意那些細節,我的意思是你那麼清秀個臉蛋,氣出皺紋來了可就不好看了。”
“是嗎?那你為什麼還要在治療途中跑掉?”
話題又轉回到最開始的問題,林碎的轉移話題作戰計劃失敗,醫生的靈魂拷問讓她回答地扭扭捏捏。
“我那個,呃就是,小慧你知道張力吧?張力,那我同學。”
“你哪來的同學?”
“這不是關鍵!”
“那關鍵是什麼?”
“關鍵是張力他跟這事沒關係。”
“...”
沉默,沉默是金,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正當林碎以為醫生生氣掛斷她通話時,通訊器裡再次傳出他的聲音:“你聽見了嗎?”
“什麼?”
林碎滿臉問號,腦子被熱氣蒸得有點昏昏沉沉。
他這又在問啥?
“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這次換林碎無語,“你還挺幽默。”
扳回一局的醫生見好就收,不再跟林碎談論她已經乾過的事,他深切地明白一個道理,放過林碎就是放過自己。
“行了,過兩天回公司再做個檢查,進入異管局後,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除了必要時刻,公司會儘量與你保持斷聯狀態。”
“真的嗎?太好辣!”
“嗯?”
“啊不是。”林碎也反應過來自己開心地有點太明顯了,強行壓下上揚的嘴角,換成一臉的悲痛欲絕,“我真是太悲傷了,真的!怎麼會這樣?我跟公司的關係就像魚跟自行車,魚離了自行車還怎麼活?我該怎麼活?”
當然是開心地活,什麼狗屁公司都去見鬼吧。
醫生才不會相信林碎的鬼話,他都想象得到通訊器那頭的人肯定臉都要笑成一朵花,但這不是他該在意的問題,總有一天她會明白一切的。
他繼續囑咐道:“公司之前對你在外身兼數職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進入異管局後最好還是收斂一下你到處打工的習慣,監管部那個新上任的部長有點麻煩。”
“獎金多少?”
林碎才不管什麼新上任的厲害部長,她在意的隻有獎金。
“boss說隻要你完成任務順利回歸,你之前欠下的債就一筆勾銷。”
“美人跟你說的?我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