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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瘦,但挺拔的背影,少說也有一米九以上…
這時候還在這裡的是?思提誌?那個鳥頭鎮長?
林碎第一直覺就想到了那個表麵儒雅隨和但在她看來所有行為都透露著不自然的鎮長先生。
仔細一看,卻又不太像。
她印象中的鳥頭鎮長跟門內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比起來,大概更壯一點。
男人瘦如枯槁的手提著燈盞,寬大兜帽裡的黑影籠罩著麵部,林碎完全看不清他是誰。
男人走入門內更深處消失後,林碎保險起見,等待了大約十分鐘左右再上前推開門。
與樓梯道的狹窄陰暗不同,這個通道甚至可以說是乾淨又乾燥。
兩旁的火把發出光亮,好消息是林碎他們再也不用摸瞎了。
“你們說,這在他們眼裡,算人頭還是獸頭?”
林碎的聲音突然響起,公子哥們應聲抬頭。
牆上密密麻麻排列著無數動物頭顱標本,鹿、熊、虎、狼、各種動物的腦袋都有。它們被塗上了特質防腐劑,依舊保留著生前的靈動。
林碎看著掛在牆壁兩邊的頭,仿佛還能感知到它們的情緒,栩栩如生,鮮活到眼神中的驚恐和憤怒仍未散去。
“我就說那個鳥人有問題吧!誰家好人收集這麼多頭啊?”常安湊到薑厭身前,“這到底是人還是獸?”
薑厭抬頭望著牆上,冷靜分析道:“確實是獸首人的頭。”
“你又怎麼知道的?”
周一沒好氣地說:“笨,比例啊,你見過那麼大的兔頭嗎?”
常安順著周一的視線看向牆麵上的某處,映入眼簾的是一具大約有他頭大的紅眼兔子首級。
血紅的眼瞳如寶石般璀璨,像極了他小時候與哥哥牽著手路過的某家娃娃店櫥窗裡精心打扮的玩偶…
那時候除了他的哥哥常樂,似乎還有另一個人在場。
是誰呢?到底是誰呢?
「撒嬌也不會買給你。」那人是這樣說的。
常安實在想不起來關於那人更細節的東西,他隻記得當時自己十分想要那個玩偶,拉住常樂與另外一人的手一陣撒潑耍賴,不給買就不走。
他至今也想不起自己最後是否得償所願得到了那個玩偶。隻不過到了現在,常安卻是在那段殘缺的回憶中品出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小孩子心性,他本身沒多想要那個玩偶,隻是身邊的人都不給他買,激起了他的叛逆心理罷了。
“喪心病狂啊喪心病狂。”
林碎的表情像是見了什麼讓人惡心的東西,撇著嘴嫌棄道:“都是異化區的伴生物了,就彆指望它們能夠正常。”
周一讚同地點頭,十分默契地附和:“再說,它們正常了,豈不是更恐怖?”
“啊那確實。”
常安光是想想就覺得恐怖,異化區內不正常的現象才是正常的,這樣更有利於他們找到真實,處決核心。
若是異化區都正常了,真實便更不容易尋找。人類在百年抵抗屍神的艱難曆程中好不容易總結出來的幾個鐵律,將會被再次顛覆。
林碎與眾人隨著通道一直朝前走,兩壁的火光照亮著前路,牆上每隔兩米就有一個的頭顱標本沒有間斷。
林碎粗略估計了一下,一麵牆壁上的頭顱少說有兩百來個。
也就是說,這條路至少也有五六百米長。
而且一路下來,林碎發現他們越往裡走,牆上掛著的動物頭顱麵上神情越發的…
虔誠!?
等等等等…這就奇了怪了,被砍頭還能露出一臉虔誠的樣子,莫不是被什麼邪|教給洗腦了?
再看著牆上一路掛著的頭,確實有些像某些那什麼教用來祭祀的布局。
林碎覺得自己可能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