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讓我覺得有些棘手了,為什麼不肯乖乖地去死呢?”林碎轉身不解地問道。
這句話,當然不止是在同思提誌這個伴生物說,她同樣也在問那位在場的,核心。
為什麼,不肯乖乖去死呢?
這樣不就能少去很多麻煩嗎?
林碎知道幾乎所有人都懼怕死亡,異種也不例外。
當然,如果它們也認同自己依舊活著的話。
她害怕死亡嗎?
林碎不清楚,她似乎喪失了對死亡的恐懼。
她隻知道,死了就不能再繼續完成與某個重要之人的約定。
所以,在她完成約定,再次見到那個人之前,一切阻礙在她麵前的,她統統都會殺光。
神也不例外。
刺殺失敗的思提誌轉身走向祭壇邊處,將斷掉的手臂伸向燃起的火把上,血肉被火焰燒出滋啦的聲音,片刻後那源源不斷向外流出的血被止住。
收回手臂後它又強行抬起被林碎折斷的那隻手,伸到頸部與肩膀相連處的地方胡亂摳挖著,就連那處的皮肉被指甲扣爛了也不在意。
終於,思提誌的指甲掀起脖子上的一小塊肉皮,它直接用手扯住被掀開的肉皮邊緣,向外用力撕拉下來,露出它那被藏在羽毛之下,陰暗的、醜陋的本來麵目。
“真是差一點就被你殺了。”
林碎見此忍不住鼓掌稱讚,“你終於舍得摘下麵具了,非埃先生。”
思提誌哦不,非埃將手中摘下的皮套麵具當做垃圾般隨意扔開,“對啊,都是拜你們所賜。”
“在林中小屋死去的那個無頭屍體,才是思提誌本人吧。”
林碎像是刻意提起一般,複述著早已被她知曉的真相。
【任務進度:25%】
看來和她想的一樣,判定進度的標準是得將真相說出來啊。
非埃說話時吐出猩紅的信子,鋒利的毒牙裡暗藏殺機,“滿山小姐,知道嗎?你真的很聰明,我本來不想這麼快就讓你死的,但你碰了不該碰的東西,讓我不得不趕快想辦法把你除掉。”
“這話你早上就已經誇過了。”
“不不不,滿山小姐,這次我可是真心實意的。”非埃趕忙否定道。
林碎笑得燦爛,既然它如此用心,那麼她也得禮尚往來不是?
“是嗎?那我也是真心的想讓你快點去死呢。”
非埃頓時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不顧形象地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滿山小姐的幽默細胞可真是優秀,想讓我死?我可是被神明眷顧的人,我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就死?”
它蹲下身子撿起一把祭壇中的花,不顧形象地儘數塞入那蛇類獨有的血盆大口裡,鮮紅剔透的汁液順著它的下巴滴落。
鮮花還未完全咽下,它像是迫不及待般癲狂地笑道:“你殺不了我,那就隻能你去死了。”
非埃的衣袖中滑落一把新的刺刀,微微俯身,後腳跟離地做衝刺狀,以閃電般的速度出現在林碎麵前。
周一的黑傘重新化作鐮刀上前格擋,而林碎穩穩站在他的身後,對非埃做著鬼臉。
“真討厭,跟人家保持一點距離好嗎?我們可一點都不熟。”
非埃收手向後跳躍遠離周一,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它會繼續衝上前與周一搏鬥時,它卻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龍傲天小姐麵前。
它把刀子架在龍傲天小姐的脖子上,陰狠地盯著林碎,“看來我們暫時不能將對方怎麼樣,不過,滿山小姐的同伴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龍傲天小姐正尋思怎麼解開綁住自己繩子,頸邊突然接觸到一道寒意,又聽見那蛇首獸人對林碎說那話,氣得她破口大罵:“臥槽,你有病啊?你跟她有仇,衝著我來乾什麼!?”
非埃不想跟她再多說些什麼,抬手揮刀就要將龍傲天小姐的頭砍下。
龍傲天小姐的眼睛中倒映著刀光,身上綁住她的繩子依舊堅固,她認命般地閉上眼,等待死亡的降臨。
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龍傲天小姐的臉頰上,她鼓起勇氣睜開眼睛,卻見一隻手緊緊握住刀刃,將它逼停在自己麵前不再往前進半分,救下她的居然是她那貼身助理。
“淑華!”龍傲天小姐看見淑華將她救下,內心欣喜又害怕。
非埃見刀被攔下,動了動手想把刀子收回,奈何眼前人力氣太大,它根本就抽不動刀子。
非埃正猶豫著要不要先棄刀時莫名感覺到腳邊的地板好像冒起一塊,它心中警鈴大作,瞬間做出反應,鬆開刀柄後退了幾步。
就在它挪動腳步的同時,凸起的石板被完全撐開,地下瘋狂湧出藤蔓朝它甩去。
非埃來不及反應,憑空出現的藤蔓直接將它的肩胛骨與腹部刺穿,死死釘在祭壇中央,血液混合花蕊流入地上的凹槽,漸漸形成詭異蜿蜒的圖案。
“我還以為你要眼睜睜看著你家小姐死呢。”
林碎移步走回祭壇,笑眯眯地盯著淑華的臉,又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