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沒...”浮黎小聲嘟囔了一句,隨後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猛地咳嗽了兩聲,將話題接著聊下去,“咳,雖說對外宣稱是個醫療機構,但似乎他們私下確實是在進行一些非人道主義的禁忌實驗。不過,這跟你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關聯吧?”
林碎扯了扯唇角,這人想套話也沒點技術含量,她在殺穀風的時候都說了禁忌實驗,還問,跟她裝什麼西湖龍井?
“你很了解我嗎?”
林碎伏在機車上,目視前方,浮動的光影從她眼前劃過。掛在門口十分擁擠的LED燈廣告牌像是站在街邊攬客的風塵女子,絢麗奪目卻又無法逃離束縛,隻能被困在這一隅之地,掙紮後用力綻放。
“當然。”浮黎一字一句地認真回道:“你的一切,我都熟記於心。”
“所以我才討厭你,浮黎。”林碎冷哼一聲,“彆裝作一副什麼都了如指掌的樣子,你隻不過是比我多了一些我沒有的記憶。”
雖是直來直去的話語,但她的情緒一向沒什麼太大的起伏,總歸隻是個小小的告誡和調侃罷了。
說到底浮黎也隻是在她麵前胡說八道了一回,比起她來都算不上什麼。她可不是那種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人。
浮黎沉默了良久,“你都知道了啊。”
“建議你下次亂畫關係譜前,先把對方給毒傻。”
她的確對他有著近乎本能的信任,但很可惜,這個世界上她唯一會毫不猶豫地相信的人,隻有自己。
“你都想起來了嗎...”浮黎的聲音帶著小心思被拆穿後的小心翼翼。
“沒有啊。”
浮黎欲言又止,“那……”
“拜托,我又不傻。”林碎大大方方調戲道:“多個貌美多金前夫哥,我又不吃虧。”
反正她又不吃虧,還能多個樂子,沒事的時候解解悶,何樂而不為?
呼嘯而過的狂風中夾雜著一聲微不可聞的輕笑,在林碎看不到的地方,浮黎那膚若凝脂的臉上已布滿紅霞,他小聲問道:“你知道他們實驗室在哪了嗎?”
“差不多吧,問這個乾嘛?”
穀風死之前還想拿那個地址作為條件讓她放了他,殊不知這也是她計劃的一環,畢竟他也猜不到,她居然能聽見彆人在想什麼。
雖然這隻是被動,但若是熟悉了其中的觸發條件,那它便會由被動變為她所掌控的技能。
而這項技能觸發的其中一條必要條件便是對方必須處在激動的情緒之中——誰又能比性命受到威脅之人的情緒好操控呢?她隻是稍微放出一些虛假的信號,風箏就自動落入了她的手中。
思考,是人類那複雜又精密的大腦所具備的能力之一,其能力由人類意識控製。當然,它也是不可控的,其表現在於如果一個人麵前出現某個答案已被知曉的問題,那麼那個人當然會下意識在腦中閃過那個已知的答案,這一步近乎是本能的,不由意識所操控的下意識行為。
穀風也是這樣,她就是在那一瞬間知道那實驗室的位置在哪的。
“公司可以幫你。”浮黎暗搓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