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白莒療養院(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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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斯底裡的尖叫嘶吼在空蕩的房間裡有種格外摧殘耳膜的魔力,似乎連帶著牆壁也開始抖動,而另外的兩人還沉默著——隻有常樂糾結著不知如何開口。

林碎用手抵住下巴,深思熟慮半響終於發出了智慧的聲音:“你會打針嗎?護士小姐。”

很少有人能夠跟上林碎的腦回路,常樂也不例外,“不會,你問這個乾什麼?還有,彆叫我護士小姐。”

他隻是受了林碎的迫害才會出現在這裡和眼前這個發狂的病人對峙,說到底他又不是真的護士。

“給她打針鎮靜劑啊,就算沒當過護士也應該知道所謂的流程吧?”林碎頓了一下,語氣中透著些難以置信的誇張,“你不會沒玩過扮家家酒吧?護士小姐。”

“我打不過你但是我警告你,你——”常樂忍無可忍,轉頭就看見林碎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了一卷未開封的50ml針管,閃爍著寒芒的針尖仿佛將冰涼的慘叫一並傳達至常樂的大腦,他甚至能想象到這一針下去時皮肉被擠壓裂開的痛楚。

痛,實在是太痛了,光是看著就覺得會萎掉。

常樂那高漲的氣勢在看見它們的瞬間也隻有識時務地偃旗息鼓,“你挑錯軟柿子了。”

林碎回應他的是他的招牌白眼,“真無趣,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這個遊戲呢。”

人們都說乾一行愛一行,就算是林碎這樣的牛馬打工人偶爾也會有想要放飛自我玩心大發的時候,枉費她一番苦心將具有重要戲份的主角拿給常樂扮演,像眼下這麼好的氣氛在異化區裡可不多見。

真的是很少有能夠明目張膽傷害——哦不是,這應該叫做反擊——很少有能夠明目張膽地反擊怪異物的時刻,這要擱平常她還得掂量掂量會不會被那小心眼的屍神給記恨上呢。

“我看起來像是對扮家家酒這種幼稚遊戲感興趣的人嗎?又不是常安。”常樂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又說錯話,趕忙熟練地用手臂擋住腦袋,將臉埋在衣領中,活像個縮起頭的王八,“誒!我可沒罵你。”

林碎將針管的包裝拆開,回想著她以前在公司醫務室時,慧覺昏是如何做的。

分離式的針頭與針管需要在完全接觸空氣前就拚好,裝在密封瓶裡的藥液曆經長久的時間凝結出懸浮的白色晶體,另外幾瓶壓縮的藥粉倒是保存得更好。

林碎順著記憶模仿著打開藥品瓶蓋,用針管將藥液與藥粉混合。

再往後的,林碎就有些犯難,她記性時好時壞,往日都不怎麼在意的事如今就算刻意回想也不怎麼清晰。

但她向來不是會為難自己的人,既然記不起來,那她也懶得顧忌這是不是什麼標準的無菌操作,反正針頭刺入的對象又不是她。

預判林碎會揍他的常樂沒想到會預判失誤,縮著個腦袋瓜子差點以為自己毫無痛苦地就來到了異世界,再抬頭看林碎那專心致誌研究針藥絲毫沒把注意力分出一丁點給他的樣子,他就知道自己又好運地躲過了一劫。

想來應該是之前禾七威逼利誘讓林碎訓練他們時那沙包大的拳頭給他揍出了心理陰影——不止他,閻魔羅全隊在她這個大魔頭的摧殘之下可過了一段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苦日子。

常樂輕咳兩聲以掩飾尷尬,然後很自然地就湊到林碎跟前,問道:“你哪找的?”

“護士站啊,裡麵的瓶瓶罐罐可多了,我就隨手拿了點——誒你幫忙摁著點啊。”林碎將混合好藥液的針管拿在病床上被綁住的女人麵前比劃了兩下,“就是上麵的標簽全部都糊掉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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