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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顏已經決定好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那他就得好好了解一下原身的情況。
想到這裡,言顏讓下人端來一麵鏡子。
看到鏡子裡與自己本來麵貌如出一轍的昳麗麵容,言顏暗暗鬆了口氣。
幸好相貌未變,否則自己要花一段時間才能適應。
他揮手讓人把鏡子拿下去。
言顏想了想,又讓人叫來管家橋伯。
他決定先去一趟荊家,把退婚之事趁早解決為好。
畢竟言詩雲已經走了,他無法再變出一個妹妹嫁給荊家少爺,因此這種事情還是要趁早解釋清楚,否則時間長了,對兩家關係不利。
從原身記憶來看,荊家夫妻倆這些年對他們兄妹倆多有關照,原身私心裡已經將他們當做半個父母對待。
因此,言顏並不想跟他們把關係鬨僵。
橋伯恭敬地走進來,問道:“少爺,有何吩咐?”
其實按照言家的情況來說,如今是原身掌權,橋伯應該稱呼原身老爺才對。
不過原身從小被橋伯看著長大的,他習慣了橋伯叫自己少爺,再加上他還年輕,不想被人叫老爺,於是便囑咐橋伯叫他少爺。
對此情況,言顏也沒有去糾正,他看向橋伯,吩咐道:“你去準備一份厚禮,等會兒隨我一起去趟荊家。”
橋伯身為管家,家中大小事情基本都瞞不住他。
言詩雲和言顏爭吵的事情,他也是心知肚明。
他前腳得知言詩雲跑出了言家,後腳就聽到言顏說要準備厚禮去荊家,立馬就在心中猜測,少爺這是打算向小姐妥協,然後要去荊家退婚了。
心裡這麼想著,橋伯麵上卻不顯,他點頭應是,很快便退了出去。
沒過多久,橋伯便把禮物備好。
言顏看了看他準備的禮物分量,很滿意。
他抬手一揮,讓人將禮物放在馬車上。
隨後他自己也帶著橋伯上了馬車。
車夫趕著馬車朝荊家而去。
馬車裡,橋伯看著言顏,幾次欲言又止。
言顏等了等,見他就是不說,隻能自己主動開口詢問。
“橋伯,你這麼看著我作甚?”
橋伯猶豫了片刻,試探著問道:“少爺真的要去荊家退親?”
“不然呢?詩雲不想嫁,難道我還能逼她?”言顏苦笑道。
“小姐或許隻是一時想岔了,少爺再多勸勸她,說不定小姐會回心轉意。”橋伯說道。
對橋伯來說,荊家與言家是世交,兩家知根知底的,那荊家少爺長相脾氣都不錯,絕對比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秀才強。
那秀才不過就是會幾句酸詩,才迷住了自家小姐。
“橋伯,你不用多說了,詩雲那執拗的性子,你也是清楚的,我根本勸不了她。”言顏滿臉無奈地搖頭。
言顏臉上裝的非常無奈,心裡卻毫無波瀾,隻覺得言詩雲走了才好,他可不想經常看到這個人在眼前晃悠。
看到言詩雲,他就會想到言妙,隻覺得糟心不已。
橋伯想到言詩雲,忍不住歎了口氣。
言詩雲也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哪裡不清楚對方的真實性子,這些年小姐看起來乖巧,不爭不吵,但那是因為她想要的東西,少爺都會想儘辦法送到她麵前。
橋伯還記得小姐四歲時,老爺外出做生意,帶回來一方藍硯送給少爺,結果這藍硯被小姐看到了,之後她就纏著老爺哭鬨,非要得到那藍硯。
藍硯是贛城的特產,那時候少爺剛入學堂識字,所以老爺才買一個回來鼓勵少爺。
結果沒想到小姐會喜歡,老爺隻好承諾小姐下次再給她買一個,可小姐不依不饒,非要少爺的藍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