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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巷子裡言詩雲對杜文軒訴說她的委屈,一邊說,一邊哭哭啼啼的,言顏實在是聽不下去,轉身便走。
他之所跟過來,是想看看言詩雲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畢竟他接收的記憶裡,言詩雲逃出言家後,並沒有再回來。
如今事出反常,言顏自然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現在好了,看言詩雲哭得那麼委屈的樣子,就知道對方不是自願回來認錯,而是被杜文軒攛掇的。
看著杜文軒那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模樣,言顏就知道對方是個心思狡詐之輩。
言顏懶得看這兩人膩歪,帶著小廝就走了。
他繼續朝言家的鋪子走著。
雖然他有原身的記憶,大概知道這些鋪子是個什麼情況,但他還是想親眼看看。
隻有將這些鋪子的情況摸熟,他才不會被下麵的掌櫃蒙蔽。
原身對自家鋪子生意也比較上心,時常會去鋪子裡查看,因此言顏去鋪子裡的時候,並沒有引起這些掌櫃懷疑。
一番查看下來,言顏還真發現有一間布匹鋪子的掌櫃,從外麵購買了次品布料,充作上品布料賣出,他再從中賺取差價。
更關鍵的是,賣給這掌櫃次品布料的人還是言家的對家,當年言父去世,那對家聯合好幾家商戶想要吞並言家生意,幸虧有荊家出麵幫忙,言家這才穩住沒倒。
這掌櫃是言父身邊的老人,在言家乾了許多年,資曆深厚,原身對其非常信任,所以才被他瞞騙過去。
然而言顏對待這些掌櫃的態度一視同仁,所以那掌櫃並未蒙騙得了他。
之後他仔細查了查這家鋪子的賬目,發現有許多漏洞,賬目根本對不上。
對於這樣吃裡扒外的人,言顏當然不能放過,他直接讓小廝去報官,將這個掌櫃送進大牢。
掌櫃騙了原身這麼多年,他暗地裡沒少沾沾自喜,覺得他將原身玩弄於股掌之中。
現在言顏突然發現他以次充好,做假賬,還勾結對家打壓言家生意,以至於掌櫃沒來得及抹平這些證據,就因為證據確鑿被關進大牢裡。
處理完這個掌櫃,言顏當即讓人貼出招聘告示,重新招人。
其實看在言父的麵子上,言顏隻需要將那管事悄悄打發走就行,但他之所以大張旗鼓報官,將人送進大牢,就是為了殺雞儆猴。
如果他當真輕拿輕放,言家其他鋪子的掌櫃絕不會覺得他心性純良,他們隻會覺得他軟弱可欺。
可言顏是個軟柿子嗎?
他當然不是。
上一世還有人在背後罵他笑麵閻羅。
從布店裡出來,言顏沒急著去下一家鋪子查看,他看了看時辰,差不多到了用午飯的時間,便帶著小廝進了旁邊的酒樓。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又遇到了荊九睚。
言顏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尷尬。
昨日他沒認出對方身份,他還好意思舔著臉跟人搭訕,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對方身份,就有些不自在起來。
哪怕他依舊很欣賞對方的美貌,他也實在不好意思湊過去。
然而他沒去找荊九睚,荊九睚自己卻湊了過來。
“言兄。”荊九睚輕笑一聲,同言顏打招呼。
“荊兄。”言顏乾巴巴地笑道。
“言兄還未用飯吧?正好我也沒吃,不如一起?”荊九睚邀請道。
原本以兩人如今的尷尬關係,荊九睚是不會主動邀請言顏一起用飯的,不過荊九睚在看到言顏時,心底莫名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他無法假裝看不到言顏。
既然如此,再加上他這人做事向來喜歡隨心,他乾脆就邀請言顏一起用午飯。
美人盛情相邀,言顏哪裡把持得住,他直接將昨日的尷尬拋之腦後,跟著荊九睚上了二樓雅間。
兩人吃著飯,接著昨天的話題,繼續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