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店小二一溜煙跑沒影,荊九睚拒絕的話又吞了回去。
言顏快速從櫃台後麵走出來,把人扶到旁邊坐著。
大夫很快就被店小二請來。
“大夫,你快給他看看哪裡不舒服。”言顏讓開身體,對大夫說道。
“好。”大夫點點頭,開始給荊九睚把脈。
“外傷未愈,再加上寒氣入體……”大夫把診斷結果說了出來,隨後他從藥箱裡取出一瓶膏藥,對言顏道:“這個是外傷藥,你給他塗在傷口上,我另外再開一副驅寒的方子。”
“多謝大夫,我知道了。”言顏接過膏藥點頭。
等大夫離開後,言顏將藥方子交給店小二,讓對方去藥鋪抓藥,他自己則看向荊九睚,問道:“你哪裡受傷了?”
“沒事,不嚴重。”荊九睚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轉移話題道,“聽說你這鋪子在招掌櫃?”
言顏點點頭,卻沒有被他糊弄過去,繼續問道:“你到底哪裡受傷了,大夫讓我給你塗藥。”
荊九睚原本不想說,可聽到言顏願意給自己上藥,他毫不猶豫道:“膝蓋。”
“膝蓋?不小心磕著了?”言顏問道。
“不是。”荊九睚垂下身體掀開褲腳,將兩隻紅腫的膝蓋露了出來。
看著這腫的跟饅頭似的膝蓋,言顏忍不住有些擔憂:“怎麼傷成這樣?”
更關鍵的是,荊九睚膝蓋傷成這樣,對方還出門,不應該待在家裡好好養傷嗎?
看著言顏在擔憂自己,荊九睚適時露出一個脆弱的神情:“被我父親罰跪了兩天。”
“伯父怎麼會罰你?”言顏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據他所知,荊伯父對荊九睚這個大兒子非常看重,家裡有不少生意都交給了對方打理。
驚訝歸驚訝,言顏打開膏藥瓶,開始給荊九睚的膝蓋傷處抹藥。
藥膏冰冰涼涼的,荊九睚卻覺得心裡火熱熱的。
他看著麵前的言顏,心道一切都值了。
言顏給他塗了藥,卻仍不見他回答自己,隻好再問一遍。
荊九睚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是因為我的婚事。”
“你的婚事?”言顏不解地看向荊九睚。
“這幾日母親想給我重新定一門婚事,可我心裡另有喜歡之人,我想娶他,父親和母親都不同意。”荊九睚看著言顏認真解釋道。
“所以伯父就因為這件事讓你罰跪?”言顏繼續問道。
荊九睚見言顏沒什麼反應,暗暗在心裡歎息了一下。
他點了點,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對言顏道:“沒錯,而且我現在已經被趕出家門了。”
這話一出,言顏頓時瞪大了眼:“你被趕出家門了!”
“是啊,我現在無家可歸,你的鋪子在招掌櫃,你覺得我行嗎?”荊九睚滿臉期待地看著言顏。
話題轉的太快,言顏再次愣了一下,他很快反應過來,對荊九睚道:“以你的能力,當一個小小的掌櫃自然沒問題,不過這樣會不會委屈了你?”
畢竟荊九睚也是一位大少爺,之前打理著荊家不少產業,現在突然來給他當掌櫃,他總覺得有些屈才。
荊九睚苦笑了一下,說道:“除了這個,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見狀,言顏也不好打擊對方,於是他點頭道:“那好吧,你以後就是這鋪子的掌櫃了。”
話音剛落,荊九睚立馬就激動地站起來,給了言顏一個擁抱:“多謝言兄。”
言顏沒好氣地推開他,說道:“你腿還沒好呢,不要亂動!”
“是,都聽言兄的。”荊九睚笑眯眯道。
不知怎的,這話傳到言顏耳朵裡,他總覺得有些奇怪。
但看荊九睚滿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