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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裡,荊九睚看著麵前的小廝,臉色古怪地問道:“你確定她從府衙出來後去了小倌館?沒看錯?”
他和言顏從言家走後,就安排了一個荊家的小廝盯著言詩雲,防止她再鬨出些事來。
他們原本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被小廝發現了言詩雲不同尋常的舉動。
小廝非常肯定地點頭:“少爺,我是親眼看見的,絕對不會錯。”
“她去小倌館做什麼?”言顏蹙起眉頭道。
按理來說,一般去小倌館的都是男人。
當然,也不是沒有女人,隻是言詩雲現在應該急著將杜文軒從大牢裡撈出來,而不是去什麼小倌館。
“你現在繼續去盯著她。”荊九睚對小廝說道。
“是,少爺。”小廝點點頭,飛快跑走了。
等小廝走後,言顏忽然想到什麼,他道:“之前在茶樓的那個男人,該不會是小倌館的人吧?”
荊九睚聞言,立馬皺起眉頭:“很有可能。”
說起那人,言顏頓時想到剛才幾個學子的閒談內容,心情不免有些微妙。
原來在他和荊九睚離開茶樓後,杜文軒竟然跟那個男人滾在了一起,最後還被茶樓小二和幾位學子看到了。
當時茗香樓三樓正在舉辦詩會,來了不少學子,這幾個學子就是去參加詩會的,他們也沒想到會碰到這樣的事。
這幾個學子不是什麼口風緊的人,再加上他們跟杜文軒沒有多少交情,故而到了詩會現場沒多久,就將這件事說給了其他學子聽。
於是一場詩會變成了杜文軒的八卦現場。
若不是詩會結束後,有幾個學子來店鋪裡買成衣,閒談中說起這事,言顏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出。
言顏心念一轉,對荊九睚問道:“你說,杜文軒讓言詩雲去找那個男人,該不會是想讓對方看在露水情緣的份上救他出去吧?”
荊九睚沉默了一秒,搖頭道:“應該不會吧!”
杜文軒又不傻,這種事瞞著言詩雲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讓言詩雲去傳話。
“那你說言詩雲去小倌館做什麼?”言顏撐著下巴問道。
荊九睚想了想,說道:“隻要想想杜文軒現在最想做什麼,便可以推測他的行為。”
“他要參加科考,自然是著急從大牢裡出來。”言顏毫不猶豫道。
“那他要怎麼樣才能從大牢裡出來?”荊九睚繼續問道。
“很簡單,兩個辦法。”言顏立刻道,“一個便是讓柳家人撤銷狀告,另一個便是用銀子將他撈出來。”
荊九睚笑著點點頭:“沒錯。”
言顏有些幸災樂禍道:“杜文軒用石頭砸傷了柳大公子的腿,以柳大公子的脾性,想讓他撤銷狀告,估計有點難。”
“其實也不然。”荊九睚笑著搖頭。
“哦?”
“你忘了,柳家人最近為了爭家產,鬨得不可開交。”荊九睚笑道。
言顏想了想,點點頭:“如此說來,杜文軒想要從大牢裡出來,怎麼做都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銀子砸人,要麼砸柳家人,要麼砸知府大人。”
荊九睚笑了笑,道:“沒錯。”
“所以言詩雲去小倌館,是為了籌銀子。”言顏說道。
“應該是。”
“隻是那小倌會拿銀子救杜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