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氣息,為什麼自己會覺得,在哪兒見過他。
她慢慢在腦海裡搜尋相關記憶,無奈,記憶有限,沒有誰的麵孔能和這張發黃黯淡的臉對上。
選擇靜觀其變,很快,幫忙搬東西的鄰居也許忍受不了他的絮絮叨叨,也許是真的有事,接了幾句就離開了。他非常沮喪,但似乎不死心,再想拉個過路的,人家滿臉疑問地走開了。
他顯得更加驚慌,手指搓撚著,大拇指掐著其他手指指腹,兩隻手合在一起不斷地摩挲。
這個動作...
!
她腦內電光一閃。
她隻知道一人有這種習慣!
船上的那個日耳曼人!
她不是沒疑心過,快兩年過去,這裡一個日耳曼人都沒有。可來到這裡的其他種族都見過日耳曼人,那麼說明他們依然在人間繁衍。雖說來到Infernala是概率問題,但是這個概率實在低得有些詭異。
像是誰把他們都攔在門外。
她一直在等,等著報自己的血海深仇。
而眼下居然有送上門的現成大禮。
她按兵不動,強壓下升騰的怒火,踩著屋瓦越過幾座建築,拉近距離後從高處一躍而下。
周圍的居民對這位大人從天而降見怪不怪,估計就算哪天她跳下來踩壞什麼,大家都得誇她有勁。
他又拽了幾個人說話,這回要久一些,估計那些人也想不出什麼理由拒絕這可憐的鄰居。
她找了個隱蔽處聽他們交談,這回內容更加清晰——他話裡話外說著自己多可憐,四十多就死了,上無父母下無子女的,孤家寡人一個。
四十多?看著和五六十沒區彆了。話很動人,但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這裡的人來自各地,說的根本不是同一種語言。
通用語言還未發行,眼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