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克羅姆是什麼關係。”
“哎?居然立刻就反應過來了,好聰明好聰明。”第三祭司讚許地拍拍手,突然說:
“你是不是奇怪,我的手,怎麼正常了。”說著舉起一隻手,將手心手背展示給蒙蒂斯看,竟然是正常的五指。
轉移話題了,蒙蒂斯察覺到什麼,很快反應過來,順著她的話往下接:“你會變化,想必變一雙人手難不到你。”她冷冷回答。
“聰明!”她似乎很開心,“說真的我沒辦法對你板著臉,真是折磨我。”
“你的目的是我。”這是個陳述句。
“是。”她回答得坦坦蕩蕩,“不過嘛,也不隻是你。”
“對彆人倒沒事,可是讓你知道得越多,越可能有分支。”
計劃?不利?她在說什麼,克羅姆已經死了,就算十二宮聖羊是真的,詛咒也已經被破,還有什麼利不利的。讓她很不爽的是,第三祭司正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不過我動手那時還是六指,結果就被認出來,所以你對我敵意這麼大嗎?”她很憂愁地歎口氣:
“本來多麼順利,可恨的是那個法蕾伊格,啊,不對,可恨的是另一個。”第三祭司眼裡突然閃過殺意,“看來我做得還是不夠到位。”
蒙蒂斯不回話。
“對了,你們那個小男巫不知道有沒有查出什麼,有沒有發現,他的喉嚨已經完全被撕開了。”她故意說得慢條斯理,一臉玩味地看著蒙蒂斯臉色越來越差。
“不許動他!”蒙蒂斯厲聲喝住,本來已經冷靜下來了,在聽到她要對居民下手時瞬間被點燃。
“啊,我當然不會,”她愣了幾秒,擺出一副無辜姿態,“無用的人我不會殺。”
第三祭司刻意回避所有和克羅姆有關的事情,她為什麼一直在勾自己說話,到底有什麼目的。還不到時候,不能動手,得再套出點話來。
“沒有必要對我刀劍相向嘛,我們,”第三祭司向前幾步,蒙蒂斯剛打算用匕首劃開她的喉嚨,那人停下了,就跪坐在那裡,不遠不近,笑著說,“我們啊,好歹是血脈相連的。”
“你說什麼?”蒙蒂斯如被雷劈,震驚地後退一步。
“啊...回回你聽到這個消息都很震驚,都那麼多次了,就沒一次想起我的,真受傷啊...”
“回回...你什麼意思!”
“你連這都沒想起來?”那人皺起眉頭,似乎有點失望,“雖說每次都有差錯,但這回也太久了。”
“好吧,既然這樣,我也沒必要和你多說些什麼。”她正要起身,竟然動彈不得,低頭一看,渾身都被什麼東西纏住,再抬頭,蒙蒂斯已經閃到了眼前。
她等的就是這一刻,她的刀刃直衝著頸動脈去,閃著寒光的刀鋒順勢劃開她的喉嚨,砍斷頸部肌肉,血立刻噴出來,半數灑在她臉上。她想逃脫,身上不可名狀的束縛現出本相,閃著金光。
蒙蒂斯擦擦眼角的血,整個人都在發抖,剛剛那一下她沒能發揮出全力,但也應該切斷了大半根脖子。
聽到血脈相連時,她就緩慢釋放力量,穿過水下,試探地往敵人的方向去。她賭的就是這個,既然第三祭司能在她衝破封印那時穿透Infernala的屏障,也許是因為血脈相連的人,不會對彼此的氣息設防。而她就是利用這一點,讓力量化作無形的絲線,暗中就把她束縛了。
就算失敗,她也有把握逃脫,這是自己的夢境,大抵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