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墨果然上過學，初步估計還是高等學曆。
人界對精英主義的抨擊由來已久，但“精英”發展成臟話還是在近一百年以內，照此推斷，伽大墨的入學時間也在這一範圍內。
至於高等學曆人才為什麼要給自己取這麼難聽的名字，薑見淩暫且猜不透。
三小時後，這一片的瘴氣陸續被伽大墨吸收完畢。
伽大墨看著眼前的空水杯，怏怏不悅：“可樂呢？我那麼大的可樂呢？”
“明兒個再喝。”薑見淩憐憫地看著某位未成年，“今天的小料加完了。”
“什麼小料？”伽大墨心下警鈴大作。
薑見淩但笑不語，隻用眼神示意伽大墨看看身後。
今日二妖的抬杠地是拾闌崖，被妖族驅趕的一大批瘴氣聚集於此，伽大墨半推半就地吃了一半，又積極主動地喝了另一半。
難怪可樂裡有她喜歡的味道。
伽大墨麵上五彩紛呈，她恨得牙癢癢：“薑見淩，你怎麼能這麼閹險狡詐？”
某位倒楣蛋的學習生涯有限，用她的話來說，這種慘案應該叫丟了芝麻，又丟了西瓜。
“跟你學的咯。”薑見淩活動了下筋骨，微笑道，“喝飽了嗎？”
“沒有！沒有！我還要喝！”伽大墨咋咋呼呼。
虛弱期再次來臨，伽大墨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看著缺德薑一步步逼近。
有時候，伽大墨是可以還手的，可惜瘴高一尺，妖高一丈，薑見淩嬉皮笑臉地掏出作弊丸，照砍不誤。
今天局勢可喜，連作弊丸都不用。
“彆怕，不疼的。”薑見淩笑眯眯，一刀劈去，“輪到我啦！”
刀光過處，伽大墨積攢的力量又被削去大半，她此刻才認識到，什麼叫沒有最倒楣，隻有更倒楣。
拾闌崖，罵戰欲來風滿樓，有妖歡喜有妖愁。
*
轉眼間到了12月31日，二界的除夕。
妖族壽命長久，對時間的流逝不甚敏感，為了偷懶，她們光明正大地建造了人界同款鐘樓，應抄儘抄。
節日、風俗自然也在抄襲範圍內。
按照習俗，除夕是人們除舊迎新的日子，為了迎接新年的到來，各個社區都會在這日準備年夜飯，邀請大家小聚。
妖族覺得這個主意很妙，她們也要抄。
一頓飯不夠吃，那就三頓。妖族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年夜飯的基礎上照顧到大家胃口大的特點，年早飯、年午飯、年夜飯一應俱全，從早吃到晚，歡迎路妖甲乙丙丁蹭飯。
今年，薑見淩就近在白莫家裡過年，她號召了一眾有緣妖來此聚餐。
貅武自告奮勇擔任大廚領班，負責訂購外賣等事宜。
薑見淩也不好意思閒著，她自封為試菜領班，負責幫大家嘗嘗菜品味道，擇優續盤。
“怎麼樣？”薑見淩往試菜小妹嘴裡塞了串豬脆骨。
今日的試菜小妹是被薑見淩強行拉來的桑嵐。
桑嵐本來不想過來，最近她修為突破，摸到了第三道元素的門檻，對她來說，修煉可比吃年飯好玩。
但是薑見淩說白莫說來團年就清一百豬的賬，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