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在做什麼?
2月5日。
我被關禁閉一天,和醫生談了很久。
“你這種情況……吃點藥吧。”
“這是他打包帶回來,我整理之後看到的……能當抗抑鬱藥物用。”
“可能你自己沒覺得……但其實你已經有躁狂症跡象。”
“想不通的時候,多來找我聊。”
“儘早忘掉他……這麼久沒消息,要麼就是出去了……要麼就是……”
出去了不再回來?
還是,回不來?
怎麼可能……
我不相信,蘇明先生會這麼容易死掉,就這麼拋棄我和妹妹。
可我到底有什麼根據認為蘇明先生就一定不死,一定不會拋棄我?
歸根結底……
告彆時,我那幅樣子……完全不在乎蘇明先生會不會有危險的態度。甚至說了蘇明先生不用管自己和妹妹,以後拿錢報答蘇明先生之類的話。
那不是對的嗎?
我又為什麼……要這麼後悔?
被我掐過脖子的女人,現在見到我不敢和我對上視線……像老鼠躲開貓一樣逃走。
聽醫生說,她被其他女性所唾棄……說知道蘇明先生和我的關係很親密,還要做那種事。
不想理會。那都是沒意義的事。
那什麼才有意義呢?
“……姐姐。”
妹妹今天沒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就留在房間。
“姐姐和大哥哥……是不是吵架了?”
“……”
我搖搖頭。
“……大哥哥,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
我沒能有任何反應。
妹妹是年紀很小,但不代表……到這種時候,見到我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還什麼都不明白。
“騙人……姐姐一直騙小熙。”
“大哥哥也騙小熙……明明說過會一直和小熙一起玩,以後會變成一家人。”
“……”
宛如失去了重要的寶物。
妹妹哭的相當理所當然。以前……即便後背受了那麼疼的傷,也忍住沒哭。
可現在卻因為蘇明先生走掉,嚎啕大哭。
而我呢?
明知道蘇明先生這回一走,也許很久不會回來……也許根本不會再回來。也許會死。
卻因為可笑的賭氣,選擇不聞不問。裝聾作啞。
我還是不明白……我和偷偷溜進蘇明先生房間的女人相比,到底有什麼地方更值得蘇明先生在意。
但我又很清晰地知道……不隻是身體,還有彆的,也被蘇明先生一起拿走了。
“……對不起。”
“姐姐……也不想這樣……嗚……”
不然,我絕不會如此失態……抱著哭泣的妹妹。
結果自己也一同撲簌落淚。
我真的後悔了。
也真的無時無刻不在害怕……蘇明先生,現在還活著嗎?
2月11日。
“……喂,那好像是人?”
負責看監視器的女性,發現屏幕中出現搖搖欲墜的人影。
呆這麼久,沒遇過雪天。
而他的身上卻布著還沒消融完的銀色。
“那不是……雙性小哥?”
等她們將外邊的人帶進來,我也看清……是蘇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