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艘插了旗子的紅色快艇沒?彆猶豫,就是那,上去洗乾淨等著我調教】
那時候,蘇明先生為了讓我不害怕留下的。
“嗚……啊啊啊!”
一股排山倒海的情緒上湧,壓的我幾乎喘不過氣。
後來,差不多是2018年的時候。
我開始被動或主動接受藥物治療。
國內,國外,見了很多也許很出名的心理醫生。
記不清具體是哪天,和熟人相逢。
“我還以為你見到我會崩潰。”
那是,避難所的醫生。
“以前我總覺得就該當醫生懸壺濟世,但回來之後……我想想,還不如選個沒多少壓力的職業,不想看那些生離死彆。大概,我也挺膽小的。”
“……要是可以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那麼選吧?”
醫生說,她試圖勸過蘇明先生留下。
但是,回答三人一起就好了。
是啊,三人一起就好了。能一直在超市等到救援就好了。
2018年中旬。
我試過探尋關於海島市災害發生的原因,但他們隻是派人來答複‘已經處理妥當’便再也沒回應。
海島市似乎從2016後就銷聲匿跡,沒有過任何消息。那一年能聽到的更多是島國史無前例的地震,死了很多人。
我嘗試捐款。
‘不用。這是一起單純由氣候、生物、環境引起的突發災難。我理解你的心情,但這件事交給官方來處理。伱們……過好自己的生活便是對國家最大的幫助。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們。捐款就免了。’
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真相。
但我想,官方的確不會坐視那種事不管。也確實不需要我這點微弱力量。
‘如果有我能幫得上忙的,請告訴我。’
‘會的。’
他們再次告誡我,海島市的事情必須保密後,沒再找過我。
我還有事可以做。
要找到蘇明先生的妹妹,把她當親妹妹照顧。可是,為什麼找不到?仿佛世上根本沒有這個人。
沒告訴彆人。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出現了幻覺。蘇明先生有時很溫柔的注視我,有時非常強烈的渴求我。
也因為這,我才能忍耐。
繼續找。
2021年。
我拿到了哈佛大學和賓夕法尼亞大學雙學位。但仍然沒找到蘇明先生的家人。
“姐,姐夫要是能看見你現在能慢慢恢複過來。一定會很高興的。”
妹妹長高了很多,已經到我肩膀了。
而我逐漸將那些痛苦深藏,也能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姐……姐夫會不會就是童話故事裡的英雄呀?拯救完女主角就會回去那種。”
也隻有小熙才會在我麵前提起他。
“有英雄,會那麼好色嗎?”
“哼哼~那不是姐太漂亮了?才能讓姐夫變成姐夫。”
“……”
“說不定姐夫已經轉生成小孩子了。”
“已經上高中了,少看點漫畫。”
雖然是這麼說。有時,我也會做無聊的夢。
比如,蘇明先生突然出現什麼的。
也當然,每次醒來都隻是讓我淚流滿臉而已。
我還在找。一邊參與家族生意的運作,一邊繼續投入足量的時間去尋找。即便蘇明先生說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也想找出蛛絲馬跡證明他是存在過的,然後,也許還能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他。在海島市之前,他是怎樣的人呢?
2022年。
很詫異。
現在,我見到與6年前的蘇明先生一模一樣的人。也是因此才會久違的做噩夢吧。
“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對嗎?”
“屍體沒見到啊……被他們拿走了。”
“海島市那電影裡才會發生的事都會有……小熙說的前世今生,會不會真的有呢?”
也許早就該打消這念頭。
但沒道理都親眼見到也許是您的角色,也不去確認吧?
擔心我因為得到壞消息而再度崩潰嗎?
您還真愛多管閒事。但是,不會的。
我啊,現在可以有些底氣的說……我是值得讓您娶回家的妻子。不隻是侍奉您,其他地方我也沒有給您丟臉。
如果不是,我也不會再哭著要去尋死,那樣……沒有資格埋進預留在您邊上的墓地吧?
然後,還會繼續找您的家人、妹妹,等什麼都做好了小熙也真的長大成人了,再沒有什麼能讓我做的,再去找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