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直接和父親通電話了。
“瑤瑤,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都沒放棄找他的家人。”
“你母親死的早,而我呢耐不住性子。在她還活著的時候就出軌了。你阿姨挺著大肚子找我的時候,我想了很多,還是把她娶進門了。忽略了你的感受。”
“爸爸……虧欠你太多了。”
“我通過一些渠道發現他。”
“與修複的照片上的他很像,我不知道他跟你要找的人到底有什麼關係,或者根本就沒有關係。”
“不管是什麼結果,都由你自己去弄清楚。”
“已經6年了。”
“這次,不管是好結果還是壞結果,你做的已經夠多也對的起他了。所以……也是時候與自己和解了,去過好自己的人生,這是爸爸唯一的心病。”
“算是爸爸求你了,行嗎?”
“……”
遲了很久,安詩瑤才說了好。
原來是這樣。
希望自己走出陰影過新的人生?
哪有什麼陰影。不過是些忘不掉的回憶,也沒打算忘。
好了,蘇明先生就是蘇明先生。其他的,與他長的再像都不是。
查來查去也隻有那些已經反複看過很多遍的資料。
那麼,直接問好了。
“……”
拿起藥瓶,又放下去。
沒事的。
就算再一次得到殘酷的真相,蘇明先生也從未離開過我。
安詩瑤手放在胸口,合上眼……他,一直都在這裡。
12月19日。
也就是聚餐結束的第二天。
“你是嚴莉莉?”
“我有一些問題想問,不用緊張,隻是我想了解各部門員工的工作。”
“……”
“李仁傑?雖然有時候跟他師父一樣不著調,但乾活不馬虎。”
“他師父?啊,就是蘇明。他這個人……單論人品我覺得挺好的,工作上的話,以前很卷,但自從和前任老板的侄子起過衝突,稍微有點惰怠了。但該乾的活還是挺有效率的。”
被叫到名字的人,心懷忐忑進去,又如生了一場大病出來。
沒辦法,單獨在辦公室裡麵談的安詩瑤比起昨天說提前下班聚餐的她,即便是笑著也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無形壓力。
“說什麼了?”
“就了解一些工作情況……完蛋,我感覺她肯定有什麼想法。要拿誰開刀了。”
“……”
“你就是李仁傑?”
“啊?您怎麼知道我名字……”
“聽之前進來的員工說過,你做事嚴謹很有效率。”
“……呃,沒那麼好。”
“……”
“所以,你師父自從與上一任總經理的親戚有爭執後,就擺爛了。”
“沒有啊!該做什麼師父一樣在做的。是不是有誰說我師父壞話了?”
“考勤表上看,蘇明這兩年幾乎從不加班。未婚也不存在要回家帶孩子的情況。”
“我覺得做完該做的事,到點下班也沒什麼吧?師父也沒給誰添過麻煩。”
“……”
“怎麼說?”
徒弟回來後,蘇明隨口問。
“師父,你可能被人告狀了。”
“告狀?我也沒犯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看這新總經理可能盯上你了,昨天你缺席遲到,今天就直接拿考勤表和KPI說話。”
“那不正常嗎?我績效這麼差,全在吃底薪和工齡。”
“搞不好要裁員啊……人事部的人昨天還在跟我聊。真要裁我也不乾了。本來乾個活就煩,還瞎搞。愛誰誰吧,到點下班還要嘰嘰歪歪。昨天的預感沒錯,這女人就是先拉攏人心,今天就好整活。手段太低級了點。”
“裁員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巴不得裁,還能多給點錢。”
“……”
下午。蘇明終於收到了釘釘私信。
【蘇明,去辦公室一趟。安總那邊員工談話。】
【注意點,彆亂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公司不大,一層一層轉消息屁事是不少的。
行啊。
安詩瑤想了解自己的工作情況,自己也有想了解的。
“愛徒,你猜安總有沒有男朋友?”
“?”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師父去玩把刺激的就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