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劉茜茜都待在陳楠的房間,直到劉小麗來電,才離開。
走的時候帶走了那本《達洛維夫人》,說拿回去好好讀一讀。
關於意識流的話題,下午的時候陳楠解釋的很清楚。
但當她再次品讀書籍時,還是不經意間看懵了。
陳楠告訴她,看這類書,不要太過糾結,放空心緒,跟隨著故事往下走,不要刻意的去記憶。
儘管解釋的這麼清晰,可她還是看的一知半解。
這不禁讓劉茜茜產生一種自我懷疑。
一直以來,她總覺得自己雖然跟那些文化人相比有些差距,但也僅僅隻是會寫和不會寫的區彆。
可是,今天真的被打擊到了。
她是一個要強的人,遇到事情,喜歡鑽牛角尖。
碰到疑惑與不解,不弄明白誓不罷休的性子。
可是看到陳楠的那本新書,她居然遲疑。
甚至,連看第二遍的勇氣都沒有。
這一刻,不管她承不承認,那本書,現在的自己還啃不動。
回去後。
她撥通爸爸的電話,問了一些關於陳楠口中的‘意識流’的事情。
得到的回答,都差不多,然後又提及了《達洛維夫人》這本書。
安院長見女兒如此好學,難免在電話裡多講了一些。
還提及了一下陳楠的新作,說法文出版以後,會想法子看看能不能把中文版的給她看。
畢竟女兒的法文,僅限於日常的交流和簡單的。
聽到這裡劉茜茜在電話裡連連拒絕,並且義正言辭的表示,
“爸爸,你不能因為我,而去違背自己的準則,甚至去為難彆人,這不好。”
安院長很欣慰,電話裡甚至哈哈大笑起來。
《當幸福來敲門》的宣傳,大範圍開始了。
陳楠隻是在京都站的時候,參加了一次,之後並沒有跟隨劇組做全國範圍的宣傳。
畢竟編劇這個行當,極少時間出現在幕前,就是出現了也沒有多少人關注。
如果陳楠不是因為作家的身份,甚至於都沒有人會關注一部未上映的電影編劇是誰。
可即便陳楠是暢銷作家的身份,在京都宣傳的時候,幾乎也沒有多少記者和路人問及到他。
所以,陳楠回來後,婉拒了馮小缸全國宣傳的邀請。
獨自一人,去往了巴黎。
十一月份是龔古爾的頒獎時間,但其實九月份就會公布提名名單。
在這之前,就得公關了。
是的,這個世界上任何含金量高的獎項,都需要公關。
隻不過,有些獎項對公關要求隻是排在作品之後。
但,無疑還是繞不過公關這條路。
“伯納德先生,你在英國有沒有人脈?”
塞納河畔邊某個咖啡館門口,陳楠跟貝爾特朗聊了一下午,見時間差不多,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淡淡的問了句。
來巴黎已經有十天了,這十天裡,貝爾特朗帶著陳楠參加了各式各樣的聚會和沙龍。
讓陳楠見識到了法國人好爭辯的一麵,儘管貝爾特朗表示這些隻是微不足道的,法國人依舊是浪漫幽默。
“嗯?你是指哪方麵?”貝爾特朗詫異了下,疑惑的問道。
“比如,布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