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是兩人出國的第一站。
一下飛機,一行五人就坐上貝爾特朗安排的車直奔安院長那裡。
到了公寓樓下,小辛老張老李三人去邊上的酒店辦理入住,陳楠拎著一些小禮物牽著劉茜茜上了樓。
“來就來,拿什麼東西,也不嫌麻煩。”一進門,安院長接過陳楠手中的禮物,隨口眯笑著說了一句。
劉茜茜上前挽著爸爸的胳膊,微笑著解釋道:“都是一些茶葉,師弟專門托人買的,媽媽那裡也有。”
安院長滿麵笑容的看向女兒著急替陳楠解釋,心裡那塊大石頭也放下了。
前段時間聽說女兒和陳楠鬨分手,他是身在外國沒辦法插上手。
身後進來的陳楠也沒客氣,直接到廚房燒水泡茶,然後遞了杯水放在劉茜茜跟前的茶桌上,旋即,坐在沙發上聽著安院長和劉茜茜嘮家常。
《盜夢空間》的宣傳是六月十號開始,在這個空檔期間兩人有十來天的時間用來玩樂。
至於怎麼玩兩人沒有計劃,想到哪兒就去哪兒,主打一個任性、隨緣。
“小陳,你說的那個司令級的文藝勳章確定下來了嘛?”跟女兒聊完後,安院長將目光放在陳楠身上。
陳楠點點頭,放下茶杯,說道:“已經確定了,後天就是頒發勳章的時間。”
嘖嘖嘖....安院長砸吧一下嘴,既羨慕又替陳楠高興。
這種司令級的勳章不要說華夏人,就是法國本土的也不是每一位作家和藝術家有這個資格。
“那圖書館這個呢?”安院長拿起茶杯啜抿了一口,問起這件事。
陳楠有點牙疼,咧了咧嘴,搖搖頭苦笑道:
“《追憶似水年華》基本沒問題,但是《局外人》這個有點難度,至今沒給準話,貝爾特朗說希望不到三層。”
原先還覺得希望大大的,後來發現文學想要進入國家圖書館考核極為嚴格。
這已經不是利益能夠左右的了,得看的名氣。
法國這邊的國家圖書館收錄條件跟國內不同。
國內國家圖書館會跟一些大型的出版社合作,每年都會有提交上去。
基本隻要要求達到了,都能被收錄。
比如陳楠的那部《情書》,還有現在正在熱賣的《古納河右岸》,都是有資格被收錄進國家圖書館的。
問題是這兩部根本沒有希望作為都柏林獲獎的作品。
或者說這個獎項對華夏本土題材作品排斥。
表麵上愛爾蘭跟華夏友好,兩國之間也有政治和貿易來往,按道理講都柏林作為愛爾蘭的首都,設置了這個獎項應該也會對華夏作品采取接納。
但實際上,這個獎項最大的金主是美利堅一家顧問公司。
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了,他們排斥任何與亞洲題材相關的作品內容。
至於作家的身份,倒不是那麼排斥,至少明麵上說的是任何英文語種或者譯文作品都可以參選。
其實除了美利堅普利策明確表示必須是美籍,其他各大國際文學獎都不會有明確的限定。
但是限定題材,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限定。
也就陳楠這個奇葩,以華夏作家身份寫出國外題材作品,還那麼受歡迎。
才一次次讓他鑽了各大文學獎的空子。
所以,目前為止,陳楠符合這個獎項設定的作品就那麼幾部。
排除《追憶似水年華》《英國病人》這兩部獲獎作品之外,唯一有希望的就剩下《局外人》了。
但問題是,《局外人》雖然被很多人看好,說他的文學成分很高,但名氣上又不夠被收錄法國國家圖書館的資格。
也就等於沒有報選都柏林獎的入門資格。
跟安院長吃過晚飯之後,兩人回到了酒店。
“行了,彆煩了,你都一大推獎在家裡麵,少一兩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現在不行,等將來再說唄。
你看我,一個獎都沒有,不也開開心心的。”
房間裡,陳楠從進來後就坐在陽台上皺眉,偶爾還發出歎息聲。
洗好澡的劉茜茜穿著一身粉色睡衣從後麵趴在他的肩膀上,親昵的安慰道。
“哎——”
陳楠再次長歎一聲,抬起手輕柔地摸著劉茜茜的臉頰,好一會,像是做出某種決定一樣,淡笑道:
“等這次事情結束,我準備休息兩年,好好陪陪你,陪你拍拍電影,旅旅遊,順便幫你寫一兩部劇本,至於文學方麵的事情,緩兩年再說吧。”
都柏林這件事,算是給陳楠一個當頭棒喝吧。
雖然腦海中有很多這個時空遺落的名著,但並不代表著這個世界的文學界會圍著他轉。
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這幾年繃的太緊,心態也變得越來越浮躁。
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係列事情,無不代表著自己變的越來越遠離初心了。
“真噠!”
趴在陳楠肩膀上的劉茜茜猛地伸長脖子側著臉驚喜的盯著陳楠。
“難不成是煮的!”陳楠側過臉朝著她的嘴唇上啄了一口,才笑著說道。
“你說你說,你再說一遍,你說你要乾嘛來著?”
喜悅之意已經讓劉茜茜快要壓抑不住,快速的站起身的她,從身後跑到陳楠麵前坐在他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滿臉都是興奮的問道。
她怕剛剛是自己出現幻聽,想讓陳楠再說一遍。
陳楠伸出胳膊摟著劉茜茜的後腰,眼角含笑的再次說道:
“我說,我休息兩年,專門陪你,陪你旅行、陪你拍電影、陪你逛街....陪你做你想做的一切事情,聽明白了嘛!!”
“嗯~~”抿著雙唇的劉茜茜重重的應了聲,卻怎麼也抑不住咧起嘴角。
“真好!”
儘管不清楚師弟為什麼會如此,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為自己停下了腳步。
.....
第二天,劉茜茜拉著陳楠,像隻歡快的小蜜蜂,肆無忌憚的穿梭在巴黎的街頭小巷。
臨近中午兩人出現在附近的一家中餐廳門口。
報了預約號,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一行人走進了包廂。
包廂門口,陳楠衝著老張和老李小辛他們說一聲自己去點吃的後,就領著劉茜茜推開了門。
“你好陳先生,你好,劉小姐。”
“抱歉鞏小姐,來晚了。”“你好,鞏小姐。”
包廂裡不但有鞏麗,還有一位陌生的麵孔,幾人打個招呼,簡單的介紹之後,陳楠才知道這位先生原來是鞏麗的男友。
一位音樂家。
鞏麗約見自己吃飯,倒是出乎陳楠的預料。
這位在華夏影史上有著濃重一筆的女人,儘管爭議很大,有褒有貶。
但不可否認,她算是在華人女演員中在國外遊的最遠的一個。
也是取得成就最大的一個。
“陳先生,真是年少有為,我這段時間無論是在滬市還是在巴黎,都能聽身邊的人提起你。”
飯桌上,鞏麗舉起手中的紅酒杯,衝著對麵陳楠示意了一下。
她這話不全是恭維,如今陳楠這個名字,無論是在法國還是在華夏都是叫地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