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兒子的身體?薛征其實不擔心,他就覺得純粹是小孩子玩太累了。
等待的時候,氣氛一時很是靜默,叫薛征忍不住開始胡亂猜測:
慧源大師到底要跟他小兒子談些什麼?難道是昨日這毛孩子亂闖人家莊院的事?或者是談念經的事兒?這個可能性挺大的。又或者、又或者是慧源大師打算越過他這個當爹的,直接“哄騙”他家毛孩子出家?
……不、不會真的是這樣吧?
想著,薛征心慌極了,一時憋不住,便開口說道:“大師,我、我這幼子素來頑劣,還望大師多多擔待。”
雖然說自家孩子的壞話,讓他心裡麵不大樂意;但他更怕,這把孩子說得太好了,叫人更加“覬覦”啊!
薛征的內心,就是這麼的複雜!
可慧源卻不懂薛征的“苦心”。前者見後者一副“你說不好我就立刻回家打孩子”的模樣,自覺對方是在客套,於是便反過來稱讚道:“薛小公子是個好的,薛施主不必憂心。”
薛征一聽,頓時如泄了氣一般。
——不,大師你這樣說,他更憂心了好嗎!
那仿佛去遊樂場玩跳樓機一般,從最高點“嗖”的一聲掉到底的感覺,真心酸爽。
作為始作俑者,薛螭表示,真的差點忘記還搞過這麼一個設定了。
此時再提起,讓薛螭略一思索,就覺得旁人既然能接受這個設定,那就正好“打蛇隨棍上”——用得好了,能助他解決不少不好解釋的問題呢。
例如他這回莫名其妙地轉變對薛蟠的態度。這事一個處理不好,那後續麻煩就多了。
現在能推到鬼神之說上麵,真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要怎麼說呢?薛螭斟酌再三,方說道:
“……我、我從昨天開始就覺得,覺得有些奇怪了,我為什麼要天天去找你的茬呢?”
見薛蟠明顯繃緊了身體,薛螭繼續乘勝追擊:
“我之後就想,我以前總是看你不順,可昨天看到你的時候,卻不知道為什麼,已經沒有過去的那種感覺了。”
薛蟠突然插話道:“為什麼?”
“為什麼?我想,是不是,因為‘她’走了的緣故啊……”
“……‘她’走了?”
薛螭的聲音恰到好處地落寞:“嗯,也許走了吧。因為從昨天開始,我就沒再見到‘她’了。”
頓了頓,薛螭補充道:“我是不是不該把‘她’說出來呢?這樣,‘她’便不會走了吧……”
薛螭一邊小聲說著,一邊在內心自豪不已。是的,他這個設定,圓得實在太漂亮了!
聽到弟弟的這個問題,薛蟠並沒有回答,他甚至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兄弟倆無言良久,四周安靜得隻有鳥的鳴唱與風吹動葉子的嘩啦啦聲。
是薛蟠率先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他說:
“我明白了。”
你怎的又明白了。薛螭睜著好奇的雙眼望著薛蟠。
“‘她’……姐姐肯定是討厭我的吧。”
“討厭?”
“因為我出生了,姐姐就覺得媽媽把她忘記了……姐姐會討厭我,也是正常的。”
薛螭默默咽了咽口水。少年,你的腦洞這麼厲害,讓他心裡好慌啊!
“——這種感覺,我是懂的。”
“……”薛螭又一驚。等等你懂個什麼啊?!
隻見薛蟠直視薛螭的雙眼,平靜地述說道:“阿弟,你剛出生的那個時候,我也是這麼想的,覺得你把媽媽搶走了。我、我那時候覺得你很討厭。”
這話真是……薛螭語塞了一陣,接著略帶戲謔地看著對方道:“哥,你真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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