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完全不理解林玄苦悶感情的係統先森這時候卻插話道:“宿主,要哭的話,請出去哭。”
臥槽!係統先森你!
林玄正想控訴一番係統先森的冷酷無情無理取鬨,猛然之間,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受的衝擊過大,屬於宅鬥方麵的智商居然上線了,並理解到了係統的意思。
林玄摸摸光滑的下巴。
好吧,做嬰兒就要遵循嬰兒的規則,真能指認凶手會被捉去燒的。
——這時候隻要,會哭,就好了。
就怎樣,在今天賈敏的院子裡,因為林家嫡子晨哥兒的事,叫包括賈敏在內的一乾人等操碎了心。
卻說自林玄滿月,賈敏也順利出了月子。
大抵是一舉得男,壓力頓消,心情舒暢的緣故,賈敏這個月子坐得極好,素來弱柳扶風的身體居然養出了一點肉,叫一乾服侍的老人們喜不自禁。
再者,作為偽嬰兒的林玄,自然區彆正宗的,很少哭鬨,吃拉俱是哼唧一兩聲,好帶得不得了!對此一乾下人紛紛稱讚哥兒這是孝順呢,更叫賈敏誌得意滿。
正因為幾乎沒哭過幾次,所以這次晨哥兒一哭啊,簡直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當然,林玄的身體這會兒都虛弱了,自然不是他以為的,哭得那聲音大得屋頂都要塌下來了。而是跟初生的小貓崽一般,聲音尖細尖細的,甚至有點聲嘶力竭的意思,卻比震耳欲聾更叫人聽著心痛不已。
——另,彆看林玄哭得仿佛很費勁似的,事實上這會兒他自個也在納悶呢!
林玄本以為要醞釀很久的感情才能擠出來的淚花,出乎意料地,隻要他一想到此生再也不得見小學生的結局,就立刻掉得跟那什麼一樣!
林玄無語地想。
……莫非他這是,點亮了啥奇葩的天賦?
林之孝速答:“是的,現在是跟著蓉哥兒一起,養在珍少爺那裡呢。”
跟著賈珍啊。賈赦暗暗歎息,可惜了敷大哥唯一的血脈了。賈赦雖有管一下的那份心,但遺憾的是,這隔了一輩,他這個叔祖父就不好去插手了。
——怎麼感覺啊,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叫寧國府的子孫落不得好似的呢?
賈赦驟然想到了什麼,仿佛醍醐灌頂,霎時眼前一亮。
他猛地就站了起來,唬了林之孝一跳。
“大爺?”林之孝輕聲喚道。
像是被驚醒了一般,賈赦立刻回過神來。
雖則林之孝是知道他之前是被暗算、被下了咒,才會“沉默”了這麼的長時間,但亦僅止於此。畢竟賈赦也不敢露太多出來。
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有些事啊,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安全。
於是他強自收斂神色,坐回椅子上用聊閒事般的語氣,扯開話題道:
“……爺記得,史家的大表哥在去歲突然沒了,留下正懷著身子的大表嫂。算算日子,也快要臨盆了吧?”
“是的,”林之孝不明所以,道,“大爺,您是想?”
“大表哥就這麼走了,剩下這對孤兒寡母,想必日子也不好過。之孝你指個人,悄悄去照料一下吧。”
“好的,大爺。”
“另外……薛家的家主薛征,之孝,你有印象吧?對方好像是老.二.的連襟,娶的也是王家女?”
“是這樣沒錯。不過二太太雖說與薛夫人是姐妹,然而那薛夫人其實是庶出,隻是記到王老夫人那裡而已。”林之孝語帶遲疑,“大爺,您這是,想安排人到薛家那邊去?”
賈赦擺擺手,“爺隻是了解一下,薛家好歹也是賈家的老親。”
林之孝暗暗撇嘴。賈家的老親多著呢,更何況大爺您啥時候這般關心過那些老親們了?
賈赦:“薛征近來如何了,你那有消息嗎?”
雖奇怪賈赦的反常,但林之孝依然有問必答:“小的沒聽說薛家家主有什麼不好的傳聞……好像是前年,抑或是大前年吧,對方還得了第二個嫡子呢!”
“這樣啊——”
就這樣,賈赦裝模作樣地東拉西扯了幾句,方像是問完了一般,揮手叫林之孝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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