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因為這樣,直到如今也有一些閒著無聊的人很是關注著賈張兩家之間的交往,叫劉氏知道後氣得心肝痛!
這或許也有張家南下之後,兩家便沒再走禮通信的緣故。
劉氏曾問張樞,這邊要不要先主動,好破了那些閒人的想象?然而不知為何,張樞居然跟劉氏說,賈家先走禮的話,他們就回,沒有就莫要管!
劉氏能不清楚她家夫君即便回了金陵,亦很是關注著賈家的情況?張樞這話一出,在她眼裡簡直就像是小孩子在置氣!
可胳膊擰不過大腿,張樞不答應,劉氏也沒法,隻得由著那些閒人閒話了。
——當然,這話可不能說給賈璉等小輩聽。
這麼想著,劉氏與何氏對了一眼,兩人俱歎了一口氣。
最後是何氏先開的口。她說道:“璉兒,不管外人怎麼胡言亂語,你又聽信了哪些話。但今兒你大表嫂我,可以很肯定地對你說——你娘,的的確確是病逝的。”
然後,張何氏便開始向賈璉述說當年情況。從他們張家聽到賈家傳來張氏與賈瑚兩人的噩耗,再到兩人停靈送殯直到最後下葬,一一分說清楚。
與那傳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高氵朝迭起的流言相比,何氏所說的“真實情況”,可真的是平淡得不能再平淡。
然而事實不管多麼不起眼,那總歸是事實,不可改變。
等何氏說完這些,劉氏亦十分感歎,她接了一句,道:“說來,當初我們家聽到那什麼、‘寵妾滅妻’的歪話,那才叫驚奇呢!”
劉氏拉著賈璉的手,仿佛安慰一般地拍拍後者的手背,繼續說道:“舅母也不瞞你,實話說啊,我們家打一開始,也是抱著幾分懷疑的心的,覺得這事說不得涉及到什麼內宅陰司,畢竟,你母親她、實在……”
劉氏一時情緒又激動起來,另外兩人哄了好一會,前者才穩定些,這才接著說道:“可查過之後,真的沒有半分詭異的地方——璉兒,你母親兄長,真的是毫無征兆的急病!”
何氏在一旁說道:“那會兒我們家聽到你母親兄長生了病,正想使人去送藥材,可下一刻,賈家就派人來說,人都已經去了……”
劉氏擦著不斷掉落的眼淚,斷斷續續地說:“璉兒你母親、得病之前那段日子啊……回娘家、的次數並不少……那會、那會兒見著你母親,精神、亦很好,跟她問起你兄長的情況……還會笑著、笑著跟我說你兄長今兒又念了什麼書……嗚嗯、哪裡能想到啊……”
——有一點,劉氏沒說的是,張氏是精神很好,是會對著她笑,不過,那是強顏歡笑。
那時候張氏頻繁地回張家,並沒有提是因為什麼原因。劉氏隻記得對方臉色很是壓抑凝重。
然而等劉氏開口詢問,張氏都會推說沒事;去問張樞?就僅能得一個“這是關於男人外頭的事,不必擔心”。
這種回答,劉氏能不擔心嗎?!
劉氏至今還記得,她那時候總是整日心神不寧,有種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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