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嚴無悔感覺不對,目光一掃全神戒備的所有飛騎兵,這才發現每一個飛騎兵手裡都有一隻狙擊槍。
“你是許宣。”嚴無悔驚道,難怪她感覺對方的聲音很是熟悉。
哈哈哈……許宣又是放聲一笑,這才拉下臉上的麵紗。
“果然是你……”嚴無悔甚是意外,緊接著又歎起了氣,道:“我真是想不通,你怎麼會做出如此無知之事,雖然你們飛騎兵手裡的狙擊槍很可怕,但獨孤花樓身邊可有近千人之多啊!”
“千人算什麼,隻要我站出來一聲大喊,獨孤花樓都要嚇破了膽。”楊歡道,他也打算調侃一下嚴無悔,所以仍然用布蒙著臉。
嚴無悔掃了楊歡一眼,道:“你又是何人?”
“我是你心裡一直心心念的那個人。”楊歡輕笑道。
“放肆————”嚴無悔的副將一直怒喝道,他跟隨嚴無悔數年了,心裡喜歡卻不敢說,但誰若是敢對嚴無悔不敬,他就敢與之拚命。
嚴無悔也是滿麵冰霜,瞪著大眼怒視著楊歡,道:“若非你是許統領的人,今天我定不饒你。”
呃……
楊歡沒想到嚴無悔如此不識逗,而且還有一個副將好像更生氣,像是要吃了他一樣。
哎!
楊歡輕搖頭,道:“嚴無悔啊嚴無悔,現在你都有護花使者了,看來你也是時候要嫁人了。”
嘩……
嚴無悔快速抬起手中的十字弩對準了楊歡,道:“你胡說什麼?彆以為我不敢殺你。”
“算了,不逗你了。”楊歡道,隨手一扯拉下臉上的麵紗。
下一瞬間,嚴無悔和她身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人……”嚴無悔一時不敢相信,猛地抬手揉了揉眼,想要將楊歡看個清楚。她身邊的人也都如同是在做夢一樣,久久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一年多來了,他們在大乾各地遊走,不正是為了尋找楊歡的消息嗎,但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連他們自己都已經不相信楊歡還活在這個世上了。
現在,楊歡就站在他們麵前,可他們卻都呆住了。
“怎麼,見到大人你們不高興嗎?”許宣道。
直到這時,嚴無悔等人才驚醒過來,急忙見禮道:“見過大人。”
“好了,不要這麼拘束了。”楊歡擺了擺手,道:“許宣,去通知一下獨孤花樓,讓他來此與我談判。對了,先不要暴露我還活著的消息,否則他要嚇跑了。”
“明白。”許宣道。
嚴無悔一直盯著楊歡看,直到楊歡側頭她才將目光轉移。
慢慢地,楊歡走上前來,一手按在嚴無悔的肩頭,道:“彆動,我看看傷口。”
嚴無悔肩頭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暗紅色,傷口處還插著一支斷箭,楊歡細看了多時後道:“試著活動一個肩膀。”
嚴無悔依言照做,但隻要胳膊一動就感覺鑽心的疼。
“沒事,應該沒傷到骨頭和主要血管。”楊歡道,他能看得出來,若是嚴無悔傷了主要血管,早就因為失血過多而亡了。
就在這時,許宣站在高處一聲大喊道:“獨孤花樓,前來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