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內的一條街道上,周家仆人悄然現身,隻見他走走停停,還不時回頭觀望,發現沒有人跟蹤之後,才閃身進入街邊一家不顯眼的小酒館。
片刻之後,酒館內探出一顆頭來,然後掛出一塊‘打烊’的木牌。
酒館內,周家仆人進到後院,‘噗通’一聲跪倒便拜,道:“小人辦事不利,還請大人責罰。”
“起來吧!”
後院的一張磨盤邊坐著一人,正是禦醫劉長安。
周家仆人起身站立在一邊,道:“那楊先生倒是沒怎麼樣,但他身邊的那個書童的警惕之心極強,小人根本就無法接近。但請大人放心,明天我會再次一探,借著送東西的名義,一定拿到大人想要的東西。”
“算了吧!”劉長安輕搖頭,道:“我已將藥方記在心裡,你就不要再去打草驚蛇了。”
話落,劉長老甩來一個錢袋子。
“多謝大人。”周家仆人打開袋子一開,雙眼頓時放光。
他雖然是周家的仆人,卻一直在為劉長安做事,周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包括周樹每天晚上在哪裡過夜,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就在這時,外麵又闖進來一人。
周家仆人在看到來人後,瞬間就低下頭去,快步向後退走,直到走出小酒館才敢再次抬起頭來。
酒館後院中,劉長安看著來人,道:“清麵,你急著見我為了何事?”
“舅舅,我需要毒藥,沾口即死的毒藥,我要殺人。”曹清麵眼中恨意十足,今天是他有記憶以來受到的最大羞辱。
雖然楊歡有很可怕,又和宰相周樹相交,曹清麵仍然不打算放過楊歡,隻要他做得隱秘,就算周樹追查起來也查不到他頭上。
劉長安輕輕搖了搖頭,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想殺誰我也清楚,但那人還不能死。”
“為什麼?”曹清麵的後槽牙都咬碎了,道:“舅舅,憑您的醫術,想要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弄死一個人,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他們舅甥關係,而且曹清麵的妻子還是劉長安的女兒,可謂是親上加親。
劉長安沉思一時,道:“我剛從姓楊的那裡弄來一張藥方,憑此藥方,我有十成的把握治好華妃娘娘的病。但在華妃娘娘沒有徹底痊愈之前,姓楊的必需活著。”
他是一個生性謹慎之人,雖說已經將藥方記在腦子裡,就怕會出現意外的變故。
藥,這種東西非常神奇,可救人,亦可殺人,對症是良藥,差之毫厘便是毒。劉長老作為一名醫術精湛的郎中,更清楚這其中的道理。
“什麼?舅舅可以治好我的姑姑的病?”曹清麵眼露激動之色,在世人眼裡,華妃娘娘的身體一直都很不錯,但隻有他們這些近親之人才知道華妃娘娘早有隱疾。
“明天你去找幾個與華妃娘娘病情相仿的人,我要試藥。”劉長安道,在沒有確實藥效對症的情況下,他是不敢貿然給華妃娘娘用藥的。
哼!
曹清麵一聲冷哼,道:“我明天就去找人,隻是那姓楊的……就讓他多幾天吧。”
“清麵,雖然那姓楊的還不能死,但你給他找些麻煩還是必要的,我會讓華妃娘娘派幾個大內侍衛給你,你就放手的去做吧。”劉長安眼睛一轉,說道。
曹清麵頓時明白其意,冷然一笑道:“多謝舅舅,我不會讓您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