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衝動。”另一人勸道。
“怕什麼?你以為他真是什麼大人物嗎?”此人滿臉的不屑,道:“就在昨天,我還看到他被一群難民追著跑,鞋子差點都跑丟了。”
他說的是楊歡昨天早晨從驛站離開的時候,一群難民忽然竄了出來,要不是楊歡跑得快,馬車都能讓那些難民給拆了。
當時,徐驍幾次都想要動手,卻被楊歡給壓住了,難民隻是餓極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做。
那個時候,楊歡確實有些狼狽,
“你見過他?仔細說一說那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一人問道。
此人細細說起昨天早晨的經過,眾人心中漸漸明了,原來楊歡不過是個花架子,一群難民都逼得他倉皇逃竄。
“隨便你們怎麼說吧!徐驍。”
楊歡一開口,徐驍自然明白其意思,直接從胸前扯出一遝銀票來,每一張銀票都是千兩之數。
一瞬間,眾人皆都瞪大了雙眼,更有人眼中帶著幾分貪婪之色,原來是有錢人,難怪難民們會搶他。
“我也和你賭。”
“算我一個。”
眾人見錢眼開,紛紛拿出身上的銀票,還有取出腰間的錢袋子,直接掏出錢袋子裡明晃晃的銀錠。
窮文富武,沒錢人家的孩子才會拚命地讀書,隻為博取一個功名在身。所以,這些考子都不是有錢人,今天既然有一個快速賺錢的機會,他們當然不會錯過。
但是,也有不少人是清醒的,冷靜地在旁觀。
這時,周樹已經來到楊歡數十米之外,短短百米的距離,他一直在教訓丁解,言語間毫不客氣。
鐵腕宰相這個稱號足以說明周樹的權威,眼裡從不揉砂子。
丁解表麵虛心接受周樹的教誨,心裡卻恨透了楊歡,若不是楊歡在此‘胡攪蠻纏’,他隻需要很短的時間便能為眼前的這些考子做好登記。
距離越來越近,丁解看向楊歡的目光中冷意不加隱藏。
“丁解,難道你對本宰相的話有不同的見解?”周樹眼神一凝道。
“不敢,不敢……”丁解急忙收回視線,道:“宰相大人,其實是謝濤公子先前發了話,您是知道謝公子的脾氣的,我不敢不從啊。”
嗯?
忽然,周樹愣了一下,因為他已經看到了楊歡,他是自然是知道楊歡會來登記的,可當真正再次見麵後,他心裡仍然感覺有些不能平靜。
“宰相大人,就是那個人,他先前已經得罪了謝公子,若是您感覺他對您不敬,我現在就趕他走。”丁解道。
下一刻,周樹加快腳步,直接來到楊歡近前,雙手抱拳躬身一禮,道:“楊小先生,我們又麵了。”
嘎!
一瞬間,所有人都愣在那裡,仿佛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般,甚至連呼吸都暫時停止。那可是鐵腕宰相周樹,怎麼會主動向一個年輕人行如此大禮呢?
就連歐陽林都有些不能思考,如同在做夢一樣。
楊歡微微一笑,急忙還禮,道:“宰相大人客氣了。”
話落,楊歡又看向徐驍,道:“徐驍,收銀子,誰若是敢不給,就直接給我打。”
丁解被楊歡這句話驚醒,汗水瞬間濕透了衣背,從周樹的態度上他能看得出來,楊歡和周樹的關係絕非一般,他的前程恐怕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