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光燈照射的空地上,兩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人廝打在一起,他們身上全是白灰,其中還帶著少許暗紅顯臟的血跡。
在兩人一邊,還有著五六個同樣穿著藍色工裝的男人,他們有的神情麻木,有的捂著頭坐在地上,有的使勁敲打一旁停放的大型卡車車輪,發泄著心中的恐懼和不安。
一旁停止的巨大機械挖掘臂上,懸掛捆綁著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他此刻頭不自然的聳拉著,身上有許多被毆打的痕跡,褲腳下還有滴落的黏稠血跡。
如果將視線拉遠,還能看到那黑暗裡側翻地麵的懸浮車,其車頭被撞的翻起,車身也有被巨力砸過的痕跡,駕駛位的司機兼保鏢早已死亡,從他胸口的工作牌可以看出,這是位序列4的超凡者,不過發生意外時,應該是人在車內,沒來得及躲開,直接被砸死在車裡,許多能力尚未發揮出來就失去了活動能力。
“我哪知道他這麼不經打!不是說富人都帶有緊急維生藥劑和裝置嗎,結果全都是放屁!”扭打的兩人在地麵掙紮,其中一個鼻子冒血、眼睛浮腫,他奮力抓住對方的手腕,努力將對方按下,阻止對方對自己的繼續毆打。
“你這頭蠢豬!我TM當初就不該頭腦發熱和伱一起冒險,你單身一輩子沒人要,我還有妻子孩子呢!”被按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扭動掙紮著,呼出的熱氣吹起地麵的粉塵,然後又引得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嗦。
“該死!”
“彆彆,彆打了,現在怎麼辦,老板的兒子死在這了,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之前站在一旁發抖和惶恐的人終於回過神來,緊張開口。
“哼,那個老頭子,現在都八十多歲了,早就不管事了,估計躺在某個高檔醫院裡插著維生管呢。”
“老板的兒子,嗬,這家夥是排行老四的廢物,我估計他幾個哥哥巴不得他死了才好,這樣分家產的人又少了一個。”他們這些人作為公司的老員工,雖然常年在這偏遠的荒漠,但也知道公司內裡不少事情。
“怎麼辦,現在知道問怎麼辦了?剛才怎麼不見你們這麼理智,這雜種死了,我們手裡沒了人質,還能怎麼辦,按照聯邦的法律,死刑是跑不了的,就算沒有死刑,你覺得就我們幾個能在監獄安心活下去嗎?”
“彆做夢了!如果是普通案件,沒誰關注一個犯人,但我們殺的可是礦業公司的繼承人,隻要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