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印刷了三張照片,顧陸、塗諒、店老板老雷各一張,其中老雷在印刷館洗出來的照片尺寸最大,因為準備裱起來掛店裡,剩下兩張普通尺寸,顧塗兩人各一張。
顧陸不喜歡拍照,更彆提要裱起來的合影,前麵著名的長亭茶館也沒留下照片,老山城魚火鍋的這張合影,是咕嚕大王唯二的裱起來的合影照片。
幾天後,吳渡也不知是想開了還是想不開,打電話給塗諒。
“其實這個照片也挺難得的。”
“老塗你幫忙聯係一下店老板老雷,他照相機裡的照片,還能再洗一張嗎?”
“我給你問問……哎不巧,老雷說存儲卡剛好被小孩折斷了,洗不了。”
“其實照片也沒什麼用,老塗你把你的照片給我——”
“嘟嘟嘟……”
以上是吳渡打電話給塗諒,兩人的談話。
而塗諒這人,是貨真價實的損友,因此樂此不疲的“宣揚”。他在霧都作協提及此事,被副主席莫懷戚聽見。
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初出生的莫主席當前已是耳順之齡,況且也是功成名就。
所以莫懷戚寫東西,已經不怎麼考慮商業了,就遵從兩個原則:一是對自己心中藝術的追求,二是覺得有趣。
這件事就挺有趣的,於是乎莫懷戚還順勢寫了個小短篇《四個人三張照片》,並在《川省文學》雜誌發表……
回到現在,吃了一頓免費晚餐的顧陸,返回家裡,就坐在沙發上沉思。
方才飯桌上和兩位作協老師交談,某句話觸發了合成列表。
【以古寫今】【開新筆記先河】【新時代聊齋】
顧陸瞧著三個標簽入了神,什麼作家這麼不得了,居然能有新時代聊齋這稱呼!
《聊齋》顧陸太熟悉了,是最佳擋箭牌。他走到小書架前,拿起被他翻了好多遍,且留下許多“痕跡”的書,還是中華書局出版的,收錄了491篇故事。
拿到手的瞬間,合成列表又“滴”了一下,顧陸都懷疑是不是自己錯覺,隨即三個標簽合成一本書《聊齋新義》。
詳情:本書收錄汪曾祺創作的改寫自蒲鬆齡《聊齋誌異》13篇短篇,展現了汪曾祺對現代主義的回歸,為近現代改寫聊齋最好的作品。
“咦?大吃貨汪曾祺老爺子!”
“還改寫過聊齋?”
顧陸對汪曾祺的印象就是會吃,那記得那一句描寫“西瓜以繩絡懸之井中,下午剖食,一刀下去,喀嚓有聲,涼氣四溢,連眼睛都是涼的。”
說真的,顧陸感覺眼睛吃了西瓜。
這個世界被蝴蝶扇走了很多人,也多了很多,所以即便顧陸知道沒汪曾祺,也沒想過會抽到汪老作品。
“這可能是最快合成的作品了,”顧陸嘟囔,本來作品既需要聽到類似的書中對白,又要擁有書中的某個物品,所以一兩個月合成出來都是快的,前麵那個《解憂雜貨鋪》三個多月沒出來直接被頂替了。
瑞雲、黃英、雙燈、畫壁、陸判、明白官……
顧陸在大腦裡掃一眼目錄,有好多篇章他都有印象,這個陸判似乎拍過電視劇,畫壁拍過電影。
大概看個一兩篇,顧陸感歎,大家果然不愧為大家,改寫的聊齋,加入了新東西,也不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