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純爺們!(1 / 2)

“為什麼你們之前不報名?鐵老師、莫老師都那麼出名。”實驗室的高副教授問。

五十來歲的他,對鐵凝和莫懷戚是聞名已久,作品《笨花》中向喜死在糞坑,高副教授現在也記憶猶新。若他是學生,必定選更出名的。

事實恰恰相反,兩周前第一批報名人數為9人,本次第二批報名人數36人,雖然末了都隻是選五人。可積極性不是一個量級,教授因此好奇。

“顧陸也很出名啊。”誌願者裡王角話比較多,他先說。

其餘學生也點頭讚同,特彆有個同學,家長是把身為彆人家孩子的顧陸掛嘴邊。

高副教授似乎有些回過味,試探性的問:“所以你們會覺得,顧陸比鐵凝、莫懷戚、蕭主編等人更有名?”

蕭主編是《文藝報》主編,本人是華夏文學研究專家,著名文學批判家。不過姓蕭的更偏向研究,文評方麵比餘心姚差了不少。

之前專訪顧陸時專門介紹過文藝報,不多贅述。總結,第一批都是可以到重大文學院開講座的人物,而顧陸——似乎差那麼點意思。

同學們七嘴八舌的回應。

“也不能說更出名吧,鐵凝老師、莫懷戚老師感覺高高在上,顧陸更親近些。”

“如果我們要到顧陸簽名,去買書能不能打折?”

“想什麼呢?能不能實際點?我要個簽名,就把他掛起來,少年中國說,保佑我不掛科!”

“可能都是霧都人的關係。我聽人在網上說,顧陸寫作是才華橫溢,可平時就是普通小孩,特彆容易急眼。”

年輕人們說著。

聞言,高副教授抓去到關鍵信息,饒有興趣的問:“容易急眼,說說怎麼回事!”

說這話的是大三的女同學鮑幸,她分享,“就在顧陸貼裡麵,說有一次……”

有內奸,絕對是有內奸。

如果讓顧陸知道了,一定會說網友們彆太離譜,注意分寸。

明星作家,享受更高的人氣,肯定也要承受這方麵的影響。

文聯活動要參觀的地方是高副教授所在的SPF實驗動物中心,誌願者也都是醫學院的同學。

接待中心的肖科長,正領著人往中心走。還有幾分鐘路程,畢竟校區占地有兩百六十多畝。

路過操場,肖科長指著籃球場上揮灑汗水的大學生,特意介紹。

“那是我們重大籃球社。”肖科長說,“我們學校有126個社團,其中校級社團109個,院級社團17個。”

大部分高校都有社團,而八中這類高中有社團的才罕見,至少西南地區是鳳毛麟角。北上廣深這種大城市應該平常些。

和我介紹這些作甚?顧陸不理解,他也隻能應付著回應。

“有機會讓我們校隊和八中校隊打一打,”肖科長說,“應該會是比較精彩的比賽。”

你在說什麼鬼話?

顧陸詫異地看著肖科長。

“據說霓虹有兩家高校的籃球校隊,想要進行一場友誼賽。”肖科長讚許,“真想知道八中籃球隊,到底什麼水平,都國外揚名了。”

肖科長是典型的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過大人確實也不會關注霓虹二次元產生的效果。

“……霓虹高校是瘋了嗎?”大學生欺負高中生,顧陸無語。

說話間,抵達目的地。

提前打了電話,還是在中心外迎接。

一教授領五學生。

緊接著,肖科長作為中間人對雙方進行一個介紹。

“高教授,顧陸老師和其餘作家老師就交給你了。”肖科長功成身退,離開現場。

這就是容易急眼的天才作家顧陸?高教授隱秘的打量,看起來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彆。

與此同時,顧陸眼角的餘光也在四處打量。

“有興趣的話,小顧老師可以來考我們重大醫學院。”高副教授開玩笑的說,“現在我們國家和平,不需要拯救。”

玩了學醫救不了國家的梗嗎?顧陸搖頭,“我沒什麼當醫生的天賦。”

“希望這次參觀,能給各位作家帶來一些靈感。”高副教授給誌願者遞去一個眼神。

醫學院學生幫忙做個引導,五名誌願者肯定是都想給顧陸引導,但發揚紳士風格,把機會讓給唯一的女學生鮑幸。

王角可不答應,他是西格瑪男人什麼,快步走過去時,把顧陸領走。

獲得對方怒目,王角笑死,讓了又不會多個女朋友,為什麼要讓。況且,沾沾顧陸的才氣,說不定期末考成績更好。

“顧陸老師,你還帶著一個筆記本?”王角說。

“會記錄一些東西,”顧陸問,“不方便攜帶是不是?”

“是不太方便。”王角點頭。

客隨主便,肯定是中心什麼規矩,顧陸就怎麼遵守。

一行人進中心,需要帶上帽子口罩鞋套,還更換實驗服。反正各人的安全準備很精細,頭發一絲都不能露在外麵。

“這是為何?”

顧陸沒問出口,但內心猜測是因為頭發容易

附著東西。比如賣魚的攤販,頭發的魚腥味就很難清除,以這個例子判斷,頭發應該是比較容易附著臟東西的。

從風淋室終於是來到SPF動物實驗中心。英文簡稱聽上去很高大上,但中文原名是“特定病原體無菌實驗動物實驗中心”,也高大上。

“我們中心目前取得了《實驗動物生產許可證》,儀器和設施在全國是較為先進的。”

“主要方向是進行藥物的藥效、藥力以及毒理進行研究。”

高副教授介紹下,顧陸等人了解一點皮毛,目前中心生產的實驗動物有兔和鼠。

KM小鼠適合基礎醫學和毒理學研究。SD大鼠適合進行生理、遺傳方麵的研究。裸小鼠適合人體腫瘤異種移植和免疫學。

小白鼠的特性不同,適應的研究也有所差異。

“小白鼠從出生就是為了實驗,也……”李廣書欲言又止。

“李老師覺得這些小白鼠可憐?”鮑幸問。

“有一點,生下來的使命就是去死,鼠生對它們來說無用。”李廣書臉色傷心,感情有些充沛。也正常,寫意識流作品的,感受肯定是非常敏銳的。

“測試藥物如果不用小白鼠,那用什麼?”鮑幸反問,繼續說,“出來的效果都是對人類有好處的。我們實驗唯一能要做的是提供利用率和精準度。”

“你感受到的應該是你想象中的痛苦,不是小白鼠的感受。”顧陸說,“小白鼠會感受到痛,可鼠生無用什麼的,想太多了。”

李廣書剛反駁兩句,就被顧陸後一句吸引。

“就以這個小白鼠為例,它有名字嗎?”顧陸指著離得最近的老鼠。

“沒有,”高副教授出言,“小白鼠不能有名字。有確切的研究,有名字了就會被特殊照顧,所以隻有編號。”

“那麼我取一個叫小鹿吧,我們假設小鹿的智力不足以產生思考餘生。那麼你認為小鹿會願意提升智力嗎?”顧陸提問。

誒?這個問題?

如果智力提升了,那麼小白鼠就會知道自己所處境遇是痛苦的。

“肯定不願意,我反正不願意。”鮑幸回答。

“應該願意,畢竟擁有智慧知道自己怎麼死的,總比不明不白的好。”王角回應。

李廣書說,“選不出來,作為小鹿,這選擇太痛苦。當有這個選擇的開始,就是痛苦。”

眾人的交流音量都是比較控製的,也是以免驚嚇到動物。

“小顧老師拋出的問題,很有意思。”高副教授笑著說,“知道自己為何死亡,和什麼時候死亡。也就可以誕生哲學了。哲學是死亡是排練,如果讓小白鼠的智商足夠高,對死亡現象作形而上學的研究。”

好的,每個人,對顧陸提出的這問題的答案都不同。

王角問,“那小顧老師呢?”

“我沒有答案。”顧陸說,“感覺這話題挺有意思,有機會寫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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