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魯副校長乾咳兩聲。
黨宣部的工作人員瞬間停止了討論,目光往門口看去,發現來人是副校長,立刻起身。
“魯校長。”“魯校長,迎接上交夏侯教授的整體工作我們已經做完了。”打招呼,外加彙報工作。
“剛才你們說什麼平台宣傳有問題?”魯副校長問,他可是清楚聽到了顧陸的名字。
走過去坐在沙發上,黨宣部兩人就老老實實站在跟前。
“是一個叫做嗶哩嗶哩的新興平台,因為顧陸同學說這個平台非常有潛力,所以常校長就讓我們先入駐,占據一個主動權。”地中海回答。
聽都沒聽過,可能是年輕人的平台,魯副校長若有所思的點頭。
他問:“五萬目標,現在兩萬有嗎?”
地中海有點不好意思回應,還是胖肚子回應,“現在不到一萬粉絲。”
那有點少了,魯副校長問:“那你們剛才說顧陸什麼的。”
在辦公室外,聽見兩人的談話,其他的都非常清楚,但說到顧陸,地中海和胖肚子自動消聲,就讓他沒聽清了。
“因為在這個平台,顧陸同學已經累計了七八十萬的關注了。”胖肚子回應。
“這麼多?”魯副校長詫異,隨即說,“那你們是該向顧陸同學取取經。”
“行了,把具體的行程安排給我一份。”魯副校長沒忘記正事,說完這番話就離開。
安靜了許久,辦公室才又發出聲音。
“你可真敢亂說,一千多個粉絲,不到一萬,是不是還可以說不到十萬。”
“說太多,就不是一萬的問題了,而是萬一魯校長問你具體數量你怎麼應付?”
隨即兩人聲音又放輕了。
“也是,看了顧陸拍攝的東西,感覺也沒什麼意思,就是不知道他點擊和點讚為什麼這麼高。”
“我們也可以拍拍學生的事,我記得我們高中文聯、籃球社、時光電台好像很出名。”
胖肚子又坐下了,他的啤酒肚確實大,稍微挺直腰,肚皮就和桌沿親密接觸了。
請教一個學生?地中海還是感覺自己丟不起那人,他孩子都和顧陸一樣大了。
上課鈴聲打斷了地中海和胖肚子的談話,加快了魯副校長的腳步。
“小禮堂的講課,夏侯教授居然同意了。”魯副校長看著表格,行程的安排都是經過雙方溝通的,特彆是講課這種事。
上交的挪威語教授來舉行個講座,還是非常不錯的。
正巧是星期三的下午,社團活動時間,同學們想來聽的話,也可以去聽。
“夏侯教授應該和常校長也沒交集。”有交際也不可能讓他來全權處理這事兒。
“八中也和上交沒什麼交集,越想越想不通。”
算了,下午見著麵就真相大白,現在……
“等等,這夏侯教授不會是為了顧陸來的吧?”魯副校長非常跳躍性的想到。
“也是走火入魔了,並不是萬物都可顧陸的,教授、上交、挪威語,關鍵詞沒一個和顧陸同學有關係。”
魯校長忙活起來,首先他必須把稿子背熟。去小禮堂,身為八中副校長,他肯定需要上台講兩句。
那麼被數次提及的顧陸同學在做什麼?在看cc的讀後感。
一千個人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顧陸當前是十足的認識到這句話。戚采薇看的作品,顧陸百分之七十都讀過,但看待作品的角度截然不同。
比如今天是《園不歡迎你們》,估計是平行世界蝴蝶煽動的作品,顧陸在地球沒聽過,但來這世界之後是閱讀了的。
講述的是園丁和女兒的故事,主線是如何照料園,但實際多數內容落筆在母女的交流。
顧陸的讀後感是家長的關懷以及期望,有時是孩子身上的巨石,需要注意張弛有度。
摘抄戚采薇寫的一段:“母親艾美太辛苦,由於自身知識的匱乏,因此想要女兒能有更好的出路。她一麵要忍受男主人的騷擾,一麵又要……”
咕嚕大王並非不共情母親,隻是有先後,他視角是放在女兒身上。而戚采薇則是共情母親和女兒兩人,並不分輕重。
“母親教育孩子好難啊,孩子成長也好難啊,鬱悶啊。”戚采薇歎聲三連,“有沒有一本可以讓人看了輕鬆一點的書?就是講解關於心理活動,為什麼人會這麼鬱悶。”
兵器庫裡有《蛤蟆先生去看心理醫生》。因此顧陸隨口就說,“有沒有我倒是不知道,不過你想看的話,我可以寫一本。”
“?”戚采薇聞言懷疑自己聽錯了,為我寫本書?她不確定的問,“寫一本講述這個心理的書?”
“差不多是這樣,現在十一月份,預估明年二三月份吧,應該可以寫完。”顧陸計算了時間。
為了“低調”,沒那麼驚世駭俗,顧陸前麵給自己定下的寫作目標是每年一個中篇、一個長篇,再加上若乾短篇。
蛤蟆先生這本書根據翻譯的不同,中文版字數有區彆,比較好的是八萬多字版本,比小王子和平麵國多一點字,但也算中篇。
為了我專門寫書,這沒必要吧,這怎麼好意思,會
不會太辛苦?戚采薇大腦思緒爆炸了,口中說出來的卻是,“這樣的書,會不會耽誤你的寫作事業?”
畢竟戚采薇想,這類講述心理的書,讀者群體肯定不大。
“當然不會,你放心。”顧陸說的斬釘截鐵。
廢話,開什麼玩笑,蛤蟆先生是英國國民級書籍,在國內銷量也長期是科普類書籍第一。
不但不會影響寫作事業,心理谘詢的科普書籍,和數學幾何的科普書籍,科普類這一行,顧陸認為自己要成為不可攀越的山脈了。
唯一的小問題是需要買一點心理谘詢相關的專業書籍。
小心謹慎的咕嚕大王。
“好……好的。”戚采薇雖然努力讓自己聲音保持冷靜,但聲線的顫抖和白襯衫上的口紅印一樣好認。
平複好心情,cc正待還說點什麼,隻不過就被後排跑上前的同學打斷了。戚采薇馬上把課本立起來,然後用臉蛋貼在桌子上,用桌麵的冰涼,降一降臉皮的高溫。
“軲轆哥,你們家的人是不是都這麼厲害?”馬宣佑問。
顧陸不明所以的看向對方。
“你妹妹,非常有生意頭腦,要和我們美食社合作。”馬宣佑說,“她準備做酸梅湯,然後配合著我們售賣,一塊一杯。”
如果買酸梅粉兌,這個售價完全有賺頭。
“學校允許這樣嗎?”顧陸問。
馬宣佑說,“學校方麵肯定沒問題,主要是要通過我們小當家美食社的社長同意。”
哦,聽到這裡,顧陸明白了,“所以身為美食社精英的宣肉,你不會告訴我,你這些事已經解決了吧。”
對的,鋪墊半天,他就想聽這話!馬宣佑做出個低調的手勢,“也不算精英,隻能說我是美食社烹飪水平最高的,勉強是個骨乾吧。”
勉強是個骨乾?可以的,我承認這個逼,你裝得非常圓潤,顧陸心想,豎起大拇指。
霎時間,馬宣佑跟吃了人參果差不多,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坦了。
同學誇、老師誇、家長誇,都不如顧陸誇,來得更爽快。
“準確來說,佳佳也是為我們美食社增加一筆活動經費,所以合作也是雙贏。”馬宣佑說。
聽到熟悉的名字佳佳,戚采薇是認識顧小妹的,所以也想插兩句話,隻不過腦袋太重了,擱在桌麵上,她的脖子用力沒能把頭支棱起來。
教室雖小,但悲歡也不相通。大多數同學們都是高興的,因為今天下午是社團活動的時候。失戀的李古圓就比較抑鬱,最顯著的表現是出去放水的頻率,都減少了。
老師們也才是剛得到學校的通知,所以每個班的老師開始挨個通知上交教授講座的事。
“社團活動每一周都有,不著急。但上交的教授講座卻比較少見,如何抉擇都知道了吧?我希望我們班的同學聰明一點。”
“忘記說了,夏侯教授是國內挪威語的權威,大學教挪威語的許多教材,都直接是夏侯教授編撰的。”????西語是有“亞洲西語協會”,法語更有“亞洲法語學者協會”,但挪威語……不好意思,沒有全亞洲的組織。
不過編教科書的戰績,還是吸引了許多學生,放棄了社團活動,跑去了小禮堂。他們不是對挪威語感興趣,他們是對權威興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