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小問題,掏空積蓄可能會麵臨挨餓。
思來想去,隻有繼續原主的“工作”,幫人抄寫掙錢。
昨天顧陸的想法:穿越前我辛辛苦苦,穿越後我還辛辛苦苦,那不等於白穿越了嗎?把遺留下來的“工程”搞定,再也不可能重複低廉的勞動!
今天顧陸的想法:對不起我昨天說話稍微大聲了一點。
“那就來吧,每天下了課去黑網吧努力兩小時,大概一個星期時間就能寫完。”顧陸今早打電話去《故事會》編輯部問了稿費。
如果作品能入選,能獲得千字120(稅前)的報酬。
用比較高端的數學方程式就可以得出答案,如果他七篇全部通過,將會有四千多的稿費,對顧陸當前的處境來說,完全能解決燃眉之急了。
不怕沒工作,畢竟將要中考,每天試卷不斷。
罰抄試卷也是顧陸的業務範疇,從這方麵說,得感謝老師們創造了需求。
“數學卷子有人抄了嗎?”
“老規矩。”
“乾不乾?”
三句話,讓一個少年愣住。
張禹東在整個五班,家庭條件都是最好的幾個,父親是高級工程師,母親是開公司的,而他是戀愛型差生。
“你之前不是說不抄這些了嗎?”張禹東問。
“我們什麼關係?”顧陸反問張禹東。
“同學?”張禹東問。
“衣食父母,你是我的衣食父母,你的條件我能拒絕?”顧陸說,“之前是我沒睡醒說的胡話。”
“不不不,衣食父母就不用了,我有兒子。”張禹東拒絕了眼前的好大兒。
確實,同是差生,張禹東性格外向朋友多,更重要的是有錢大方,基本是差生鄙視鏈的頂端。
兩人談攏條件,張禹東把一張化學和一張語文卷子交給了顧陸,並且直接敞亮地先給了兩塊的全款。
為什麼優先找張禹東?因為這貨絕對是優質客戶。
你的童年我的童年不知道是否一樣,但顧陸根據記憶,張禹東說的“有兒子”,並非男生口中的一時之快“喊爸爸”。
是雙方都答應且自願促成這段關係,張禹東的兒子是外班的,兩人在私下都是“爸爸”“大兒”的稱呼。
不稀奇,姐弟、母子、兄妹等關係在班上也不少,顧陸雖然不懂,但大受震撼。
如果還感覺到困惑,理解為“間諜過家家”也未嘗不可,哦不對,沒間諜,就過家家。
“彆的我們不說,長大了回憶起來,叫一個同齡人媽媽爸爸的,真的不會尷尬得腳趾扣地嗎?”顧陸心中萌生疑問。
第四節課是體育課,同學們還沒來得及衝出教室,英語老師就走進來,“今天體育老師身體不舒服,所以請假了,讓我來代課。”
體育老師,看上去一米八幾的壯漢,真乃弱不禁風,這一周都身體不舒服,顧陸琢磨著。
“唉呀。”同學們哀鴻遍野。
今日英語課一開始就是默寫單詞,英語老師姓邰,是一位快五十歲的阿姨,因為教學風格嚴厲,經常讓學生罰站,所以被取了各種外號“邰齙牙”、“老妖婆(和數學老師的老巫婆有區彆,因為愛打扮)”、“泡麵頭”……
邰胎神是最廣為流傳的,川渝方言中胎神是“腦子有病”的意思。
此刻邰老師嚴厲地巡邏,雙眼會經曆銳利到平淡再到漠視的轉換,分彆對應中等成績學生、優等生和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