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範小天麵無表情,甚至自我認為還帶著一點冷酷,待走出去好幾米,才猛然回頭。
狼若回頭,必有緣由,不是報恩,就是報仇。二哈回頭,大禍臨頭,不是拆房,就是拆樓……顧陸瞧著範小天,是想拆哪個女同學的心房?
“看誰呢?”顧陸問。
“沒有,剛才還以為碰到一個朋友。”範小天說。
顧陸差點就相信了,不過對方不說,也不能逼著人家開口。
“咕嚕,我們是兄弟夥不?!”範小天突然來一嘴。
“借錢的話,等個一兩周我才有錢。”顧陸說。
“你都沒錢,我怎麼會找你借錢。”範小天無語,兩人身為好友,雖然對方從來不說,但他大概也能猜到好友的家庭情況。
因此有點好處的,都會帶給顧陸,他怎麼可能問顧陸借錢。
“那什麼事?”顧陸問。
“下個星期二中午陪我去個地方。”範小天說。
這時間約得真夠早的,一個小小的科普,作為男性來說,能提前兩天預約的事就不簡單,更何況是提前七八天。
倒是勾起了顧陸的好奇心,什麼事這麼鄭重?可是小天口風很緊,愣是說到時就知道了。
回到教室,顧陸發現最近班上裡似乎醞釀著什麼事,班上的小團隊竊竊私語,聚集起來好似商議著什麼。
“擦黑板。”有同學提醒。
哦對了,可憐的顧陸,今天是值日生。
黑板上每天都寫著兩個值日的同學(同桌),要做的事包括擦黑板、打掃教室、換純淨水等。
周琳和顧陸分工合作,由於顧陸不上晚自習,所以白天時事情稍微多做一些。
“啪!”閆老師猛的拍桌子,把某些正睡覺的差生驚醒,抬頭瞧著怒火中燒的數學老師,好消息是老師的怒火並不是衝著差生。
“這道題我講過很多遍了,必考題必考題,全班還是有這麼多人做錯。”閆老師目光著重放在題目做錯的幾人,基本都是成績中等的學生。
“中考,如果你們考不上高中,這輩子就這樣毀了,知不知道。考不上就隻有去當農民工,輕鬆坐辦公室的活兒絕對輪不上你。”閆老師道。
知道數學老師是為學生們的成績擔心,但數學老師說話方式也太毒舌了一點,還瞧不起農民工……顧陸也能理解為什麼閆老師是全班最不受歡迎的老師了。
“彆個顧陸都曉得給自己找機會上高中。”閆老師說,“你們啷個不學習一下?!”
秉承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顧陸,沒曾想老師突然點名自己。
唰唰——
全班同學目光整齊地看向顧陸,或詫異、或輕視、或難以置信、或樂子人看戲心態。
畢竟顧陸在所有人眼中就是0.8個差生,還有那0.2在什麼地方了?他語文成績不錯,150分的考卷,經常能拿到一百一十分左右,在全班是中上水平。
但其他科目,英語四五十分,數學三四十分,物化更是差。
這能上高中?開什麼玩笑!
“這兩天有人問我,為什麼顧陸不用做數學作業,”閆老師繼續道,“因為他要準備參加作文比賽,如果作文比賽取得好成績,就能直接被保送。”
原來如此!
那不就和王宏明差不多嗎?小明同學是跳舞特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