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了嗎,阿廖。天成師兄的火行術已到如此境界了。”
阿廖轉頭去看台上,羽天成正背著一隻手筆直地立在比武台左側,隔空操控著火焰去攻擊對手。右側是一個靈劍派的女子,一身白衣,手持一把閃著藍光的劍,正費力地用劍格擋羽天成的火焰攻擊。
阿廖雖看不出雙方修為強弱,但看那女子的吃力程度,便知此局大概率是羽天成贏了。果然,不多時,那女子便冷汗練練,最後禁不住嘔了一口血出來,用劍撐著自己勉強跪在地上。
羽天成見狀立馬收了手,走近女子想去看看她的傷勢。誰知女子正喘著粗氣,卻忽然抬頭,眸中寒光一閃,手上悄然發射出暗器。阿廖立時出聲:
“師兄小心!”
羽天成到底經驗豐富,也沒有完全信任女子,聽到阿廖的喊聲,加上女子的眼神不對,立刻以左腳蹬地,側身堪堪將暗器躲了過去。
誠正先是愣了一下,見羽天成無事後,義憤填膺:
“你們靈劍派好歹也是大派,怎得要使這種下作的手段來取勝?”
靈劍派的掌門倪傲群不慌不忙地給手下使了個眼色,見手下把台上的白衣女子安全地扶下了台,才緩緩出言:
“此比賽不僅旨在促進弟子修行,也在於提供實戰的機會。在實戰中,自是兵不厭詐,勝者為上。廖掌門,你是本次比賽的主辦方,你來說句公道話呢?”
歪理。阿廖心道。這又不是實戰,同門之間本就要友愛相護的,若是人人都因想贏而用儘手段,那就不叫比賽,叫廝殺了。在場這麼多掌門,這個倪掌門偏偏找爹爹,若是爹爹幫師兄,他可以反過來說爹爹袒護;若是爹爹為他們說話,正好稱他們的意了。
真是陰險。
阿廖正想著呢,卻聽廖登極捏著胡子哈哈一笑道,
“倪掌門說的有理。不過在比賽預定的規則中,已寫明點到為止,不得傷及性命。貴派高徒劍法高深,但是剛才的暗器卻是照羽天成心□□去的,若是來不及躲,必傷及羽天成性命啊。”言下之意,是要倪掌門給個說法了。
倪掌門笑容一滯,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想反駁,但廖登極拿比賽規則壓著,他確實無話可說,於是嗬斥著已經下台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女子:
“藏刀,還不給人家道歉。”
阿廖撇了撇嘴,差點傷了性命,就隻以道歉作尾,且那個叫藏刀的女子似乎還不太願意。她堪堪扶著椅子站立,眼底裡都是不甘,草草朝著羽天成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