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我爹仙逝不過三日,他生前對我嗬護備至、寵愛有加,我卻連為他守喪都做不到!他被殘害致死,我亦無力找到真凶,手刃仇敵!現在身無分文,又被趕下生活了十三年的無極峰,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我……”
阿廖眼底裡積滿了清瑩的淚水,忍了半天,終像決了堤的洪水般,傾瀉而下。寡義眼含不忍,終是走到了阿廖麵前,將阿廖輕輕攬在懷裡。
“阿廖,”她輕輕開口,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會好起來的,都會好起來的,你要相信你娘,她定會找出真凶。你要相信天成和我,我們定會護你周全。”
五月正值春夏交替之際,本在九月盛放的白色菊花卻開滿了整個無極峰,似在為廖登極哀悼。羽天成和沐寡義領著一個捧了一束潔白菊花的臉生女子到了無極門的山門外,門口看守的弟子攔住了他們。
“這人是誰?”
羽天成不緊不慢道,“你不認識她,還不認識我和寡義嗎?”
看門的弟子連忙行了個禮,“師兄,師姐,得罪了。不過掌門夫人已下了命令,生人進出無極門必得有手令才行。”
“那你覺得掌門夫人令牌可有用?”羽天成從袖口掏出一塊牌子。
“自然有用,自然有用,師兄師姐請進。”
進了無極門,那生臉女子快走了幾步追上了羽天成,豔羨道:“師兄,你的物化之術竟已到如此境界了嗎?隨手一變不說,還完全叫人看不出來。”
“啊……哈哈,勤學,勤學而已。”羽天成似尷尬得撓了撓頭。
待三人匆匆趕到無極殿偏殿,見廖登極的棺槨還呈在堂前,周圍跪了廖登極的幾個親傳弟子,卻不見江清雪。棺槨前供了各色花朵,有的已萎蔫。羽天成和寡義先跪下,給廖登極磕了三個頭,而後尋了個由頭把其餘弟子遣到了殿外暫等。
羽天成叮囑那女子:“阿廖,你快些說,否則時間久了,殿外那些弟子要起疑。”
阿廖點了點頭,轉過身,把手中的花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