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無,你……”羽天成難以置信。“恒毅師伯自從師父被魔所害後,一直統轄無極門,也一直調查魔修之事……”
“請這位順意門的道友莫管閒事。”恒毅打斷了羽天成的話。“我無極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疑似魔修之人。”說罷,周身氣息忽然變強。
“恒毅長老統轄無極之辛苦,不容我等置喙。可一碼歸一碼,尹少俠救了我,也救了百姓,且身上靈氣氤氳,怎會是魔?”阿廖向前一步,單手持千決劍擋在胸前。“恒毅長老莫要難為人了。”
恒毅麵色晦暗,一言不發,羽天成暗叫不好。這五年他一直追隨恒毅修煉、處理門內事務,最熟悉恒毅脾性,知道恒毅這是生了大氣了。
不論如何,不能傷到阿廖。
羽天成剛要上前拉開阿廖,一直默不作聲的尹成魔忽然開口。
“我答應你,不過,”尹成魔抱著手,聲音清冷,“你們也要把名字示於我。”
恒毅一言不發,似是默許了。尹成魔抬手,緩慢地卷起右手袖口。
阿廖和羽天成湊上前,見他腕上赫然是“成魔”二字。但那刻著字的皮膚上卻遍布劃痕,有深有淺,全都結了痂,看得人觸目驚心。
這手腕的主人定是怨恨過自己的名字,亦怨恨自己的命運,才一次一次把氣撒在自己身上。
“原來,這便是你不願示人的原因。”阿廖心裡沉重,一言不發。
羽天成也緊抿著唇,回頭朝恒毅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尹成魔坦然放下袖口,抬眼望向恒毅。
恒毅鼻子裡哼了一聲,抬手露出手腕的“恒毅”二字,羽天成也卷起袖口,露出“天成”二字。但尹成魔都隻是淡淡地掃了一遍,動都未動一下。
“你呢?”見阿廖沒動,尹成魔開口詢問。
“我?我剛才可是幫了你的,你也要驗我的身份嗎?”
“自然。”
“……”阿廖撓了撓後頸,而後緩緩撩起袖口,把讓自己丟了半輩子臉的“無庸”二字露了出來。
她原以為尹成魔隻是隨口說說,卻不料他卻較真起來,走到阿廖身前對著她的手腕看了又看。阿廖怕他看出手腕的字被改過,忙收了袖口冷道:“喂,你看夠了吧。”
尹成魔這才收回目光,對著屋內眾人抱了抱手道:“告辭。”便要出門。可還未等他走到門口,一個吊著手的男子忽然撞進來,撲到他腳下。
尹成魔冷冷地立在他麵前,沒有伸手去扶。那男子看了一圈屋內的人,而後把目光鎖定在阿廖身上,指著阿廖,聲音尖銳:“就是她!”說罷,竟開始掩麵哭泣。“你這毒婦,先前說要救我們,結果卻把我的手拉傷了,還致使王麻子被嚴重燒傷,你必須給我們個說法!”
外邊又衝進來五六個男人,把撲在地上的男子扶了起來,歎了口氣道:“姑娘,不是我們不講理,我們本來也不用受這些罪的,是你硬要救我們,還弄傷我們,你要麼賠給我們醫藥費,要麼給個說法,否則我們就在這裡不走了。”說罷,便直接在客棧裡坐下了。
“你們還講道理嗎?心中可還有道義二字嗎?”羽天成氣極,大聲斥道,可地上的幾個人卻不為所動。
“誰說我們不講理了,傷人賠罪本就天經地義。”那吊著手的男人麵上還掛著淚痕,厲聲道。其餘人聽到他說話,也都點頭附和。
阿廖眯著眼望著那吊著手的人,一眼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