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事,多謝你。”沈嶺一抱拳,順帶看了一眼她身後的田芳,雖不知他的來頭,但也一並示意了一下。
田芳回應一番,知道公主還有話要與他們說,自覺退到一旁回避。
“其實我也沒做什麼,”虞歡看他向自己道謝,對他是因自己才被錯押走一事還有些過意不去,“現在捉拿拐子的事交到了你們手上,我想城裡的人應該都會放心許多吧。對了,你知道他們平時都在哪裡活動嗎?若要捉拿他們,會不會有些困難?”
她關切詢問,“之前為了救我,你們也跟他們有過正麵交鋒了,那些人會不會在暗中報複你們?”
沈嶺不以為然,“我還怕他們不出現呢,你放心吧,對付他們,我有法子。而且現在還有幫手了,就更不用擔心和他們對上了。”
聽到沈嶺這麼說,她也放心下來,跟著又道,“你們一直在說的那個湯餅張,他的攤子開在哪裡?”
還不等沈嶺回答,盧豹耳朵尖,捕捉到“湯餅張”三個字,跐溜一下鑽到他們這邊,“不遠,妹子你現在要去吃嗎?我帶你去!”
“昨日你們救了我,又請我吃了飯,投桃報李,便讓我也請你們一餐飯吧,”虞歡說著,回頭示意田芳,田芳會意,立即走過來,含笑說道,“這也是我家主人的一點心意,還請幾位小郎君莫要推辭。”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沈嶺幾人也就坦然接受。
盧豹當即就歡呼一聲,率先領頭帶著他們往湯餅張出攤的地方走去。
路上蘭執也沒閒著,滔滔不絕的說,“妹子還會在城中住多久?還不曾去過敕勒川吧?要是得閒,我們帶你去那邊看看?”
“是啊,那邊可好看了,草長得好,直接躺在上麵睡覺都行,”
盧豹雖然走在最前麵,但是耳朵一直聽著後麵的動靜,立刻跟著說,“在那兒還能看牛羊吃草,我敢打賭,你肯定沒見過成片跑來跑去的牛羊!”
虞歡聽著不免好奇,她前世曾聽沈嶺說過少時給鎮上大戶放牧的事,也聽他說累了的時候就躺在草地上歇息,夜裡一抬頭,看見滿天都是星星,近得好像他一伸手就能抓到。
如今來到邊鎮這幾日,她的活動範圍一直都在城裡,唯一一次出城就是昨天,雖見識過了夜幕下的曠野,但在那種時刻擔心會被拐子追上的情況下,著實很難有細看周圍風景的心境。
因而聽到他們說起這些,就更想往敕勒川那邊去看看。
蘭執看出她眼中的向往,接著說道,“我們一直都在給律家幫工,律家在那邊養著成群的牛羊,這幾天還有些母羊快下小羊羔了,要是去得巧,說不定就能看到新出生的小羊羔。”
這些都是她從不曾看過的景象,也是她迫不及待想要親眼去看一看的。
隻是今早回承華宮的時候,她已經看到了收拾好的行囊。
方才在往府衙來的路上,田芳也告知她,父皇微服出宮的事在京中瞞不了太久,他們也是時候該回京去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湯餅張出攤的地方。
今天他們來的巧,正好趕上湯餅張出攤,於是這個話題順理成章就被盧豹的歡呼聲中斷。
“我就說今天湯餅張一定能出來!這下好了,妹子也能嘗嘗湯餅張的手藝啦!”說著話,他已經迫不及待先跑了過去。
虞歡跟著向那處小攤看過去,食攤不大,隻用一根扁擔挑起來,看樣子是剛出攤,東西都還沒有準備好。
食攤的主人是個二十出頭的郎君,頭上戴著一頂大到誇張的草帽,一直能遮住他半張臉。
他大概還沒有睡醒,每隔一會兒,就要打個嗬欠,這會兒正慢騰騰的從挑子裡抬鍋過來,往灶台上搭。
轉頭看到沈嶺他們走過來,露出調侃的笑,“喲,你們幾位發什麼財了?這麼高興?”
盧豹又想保密又想炫耀,“是好事兒,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