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對~寨子裡的東西都是現成的,小的們馬上就去把大堂布置起來!大哥您就瞧好吧!”
眾嘍囉一路熱熱鬨鬨眾星捧月似的擁著盛猛回到寨子裡。
鬆山的寨子看起來還算氣派,寨子大門兩邊豎著瞭望塔,每座瞭望塔上都有背著弓箭的嘍囉站崗。
遠遠望去,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整個大寨井然有序。
軍師吳有德事先得到報信兒,從裡麵迎出來,一看到盛猛,滿眼都是驚喜,“大哥,路上都還順利吧?”
盛猛把肩上的人又往上扛了扛,穩住身形,得意的大笑幾聲,“你大哥出馬,還能有不順利的時候?”
說著話,他推門進屋,把虞歡放到床榻裡,看看綁住她的繩子,想了想,還是沒先解開。
等再出了門,他拍了拍身上,整理喜服上弄出的褶皺,接著跟吳有德說,“老二啊,今晚上你就敞開了喝,等大哥這親事辦完了,就給你也物色一個好娘子,結束你這三十來年的光棍日子——”
“那敢情好,”吳有德高興的拱拱手,“小弟可就等著大哥這句話了。”
盛猛大手一揮,帶頭往大堂那邊去,“走!先喝兩盅慶祝慶祝!”
外麵吵吵鬨鬨,聲音源源不斷的傳到四周,在寂靜的山間回蕩。
寨子裡的嘍囉們正緊鑼密鼓的忙活著布置各處。
寨中凡是能看到的地方,全都被掛上了紅綢子和花燈籠,力求一眼看去熱鬨非凡。
寨子裡忙碌又熱鬨,在距離寨子不遠處的一片雜草叢裡,又是另一番景象。
盧豹轟走不知道第多少隻飛蟲,問沈嶺,“沈阿兄,這都跟到盛大頭的地界兒了,他不太好對付,我們要怎麼混進去啊?”
盧虎和蘭執也將目光轉過來,等著沈嶺拿主意。
沈嶺沒有馬上回答。
他在草叢裡摸出幾個石塊,墊在手心裡,隨意拋著起落兩下,又回頭看一眼被拴在更遠一點兒地方的馬,才問三人,“你們膽子大不大?”
“你這說的什麼話,”盧虎眉頭擰起來,催促,“我們幾個都當了多少年的兄弟了,互相都什麼樣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哎呀你就彆問那些虛的了,就告訴我們,你打算怎麼辦?”
“對麵人多勢眾,光靠我們幾個,硬闖肯定不行,得智取。你們過來,看這兒——”
沈嶺說著,朝三人一招手。
幾個人緊湊的蹲到一處,頭挨著頭,看地上堆著的幾塊石頭。
沈嶺利落的拿這幾塊石頭擺出一個地形圖,“假設這個就是鬆山大寨,從這裡,到這兒……”
……
虞歡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昏暗。
一縷月光順著關得不太嚴實的窗子照進來,屋內被照亮,勉強能看清楚其間布局。
這間屋子還算寬敞,該有的家具一應俱全。
尤其是窗下還擱著一張醒目的大書桌,從她這個角度,能看到桌子上麵放著的大筆架,筆架上另掛著好幾杆毛筆。
看起來,這間屋子的主人是個愛舞文弄墨的。
她大概是歪倒在床榻上,臉頰貼著的布料有些粗糙。
床褥極薄,床板又好像是一些碎木板拚合的,雖然還算平整,卻硌人。
試著動了動,繩索的束縛依然還在,胳膊已經被綁得有些發麻;
又嘗試著尋找繩結位置,奈何繩結的位置刁鑽,指尖摸得著,卻抓不到。
窗外一群男人的粗嗓門似乎就沒停過,聲音一直亂哄哄的,吵得她的頭快要炸了。
但也是從這些嘈雜